>
他这一吵吵,很多双眼睛就聚拢了过来。伸手的这位没了面子,当然也会急。他与陈清吵了起来,吵了又仗著自己个子大,推搡起了陈清。
“你怎麽那麽干净啊,你怎麽就摸不得了?再说了,谁看见我摸你了?摸你哪儿了?你说啊,说啊。”
陈清怎麽可能说的出口?就连刚刚火大骂人都礼貌的像评理。这会儿给他臊的,简直无地自容。
该,谁让你进来呢?
对方看出了陈清好欺负,更加放肆起来,“行啦,别假清高了,想这麽引人注意可真俗套。”他说著,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这下更胆大,摸到了陈清的大腿内侧。
“撒手。”
陈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加进来的一个男人扒拉到了他身後。
“你干嘛的?有你什麽事儿?”
“色憋的自己找地儿解决去,跟这儿欺负个腼腆的有意思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杠了起来,酒保过来了,两边拉著调解。
陌生男人抓了陈清的胳膊,一拉他,就出了人群。
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坐定,陈清才看清这个男人。该说,是个挺有魅力的男人。年纪大概跟他不相上下,五官周正,很稳重的样子。也没有任何不礼貌的举止,还体恤的为他点了酒。
陈清并不想喝酒,於是掏出了烟盒。男人替他点燃了这支烟,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自然而然的,他们交谈了起来。慢慢一聊,陈清倒是终於放松了下来。对方的言谈举止符合他可以交往的阶层。
於是,你会看到这麽一幕:人挤人的酒吧里,难得安静的一角,一位绅士和一个局促不安的外来者很体面的交流著。这很自然,谁让前者是後者在非常境遇里的一根救命稻草呢?
陈清不想久留,坐了一会儿便想起身告辞。但显然对方意犹未尽,挽留是一次接著一次的。陈清走不成,就只得坐在那里,与陌生男人说话。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陈清看著表再一次表达了离席之意。
男人想要递名片给他,陈清连忙拒绝,他不认为他还会再跟他见面。
这次Pub之行,真是令他厌恶不堪。那些男人挤在一起,令他十分恶心。
出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陈清再去回想,酒吧里的味道都是令人作呕的。外面再怎麽热,至少空气清新。
地铁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了,陈清又不想坐出租车,於是便朝著家的方向走。不近,该说挺远,但他现在只想走走。
不料,没走出一条街,就有一辆车停在了他身边。侧脸一看,是酒吧里请他喝酒的那个男人。
“送送你?”
“不,不用……不用。”陈清脸红了。他和他绝不是一类人。他可不要跟他有什麽瓜葛。我绝对绝对,不是同性恋!
“上车吧,这儿不怎麽好打车。”
“真的……不用……”
说来也巧,一辆空驶的计程车正巧拐上了这条街,陈清马上招手,“有车了。谢谢你的好意。”
逃也似的,陈清钻进了计程车。
回头看看,那辆车还停在路边。
我一定不是Gay,一定不是。虽然不讨厌那个男人,却绝没有亲近的意思。
陈清进门已经将近一点,浑身都是酒吧里沾染的异味,他换了鞋,在客厅就把所有衣服都脱了,脱了随手便扔在了地板上,赤身裸体的进了卫生间洗澡。
开水,有些过於热了,於是慌忙加冷水。
手撑著墙壁,陈清觉得脑袋一跳一跳的疼。
◇◆◇◆◇◆
蔚蓝将车泊好,一开车门热气就快令他窒息。都已经是深夜了,但气温丝毫没有下降的意思。
抬头向上看,出乎意料的,客厅居然亮著灯。
刷开门禁,蔚蓝就进了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