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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蔚抓了抓头,把药瓶收了进去。
“真的不会。”齐霁凑了过来,“这是医生开给我的,处方药,主要就是对付疼。我不是滥用药物的人。”
“是,我知道。”
“可是……你好像不高兴了。”
“没。”
“那怎麽不说话了?”
“想想晚饭给你做点儿什麽。”
掰西蓝花的时候,胡蔚仍旧有些愣神。
氟比汀。
想到它胡蔚就感觉自己被一种非常不好的东西抓住了。他从不是一个能控制自己远离诱惑的人,这诱惑包括很多,其中就有毒瘾。虽然已经戒掉了,可是……近在咫尺的诱惑……
真该死!
胡蔚扔开那西蓝花,用力的按了按额头,然後是眼睛,不住的挤压,最後点了颗烟,靠著厨房的墙蹲了下来。
以前那麽多乱七八糟的药、粉,其中就有这个氟比汀。
胡蔚一度以为自己真的远离了那种糜烂的、看不见太阳的生活,可……事实一次又一次告诉他,只要存在过,就无法一笔勾销。
别再去碰。
胡蔚对自己说。
可……
对於没有自制力的人来说,大约没有人给才是……正途。
“你……”齐霁推开厨房的门就看见胡蔚靠墙蹲著,手里的烟,烟灰积的很长。
胡蔚抬头,瞅著齐霁,笑了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累。”
“……都我把你累著了吧?”齐霁也蹲了下来,看著胡蔚的眼睛。
“说什麽呢。”
“我这一病特给人添麻烦……你这几天都是照顾我……”
“没有,就是可能昨天睡的不太好。”胡蔚将烟在垃圾桶内碾灭,起身,也伸手拉起了齐霁,“你躺著去,一会儿做好我喊你。”
“胡蔚……”
“嗯?”
“我觉得……你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
好人?
呵。
“别做晚饭了,你歇著吧,不行喊个外卖。”
“我没事儿,真没事儿。”胡蔚说著继续拿起了西蓝花,“诶,你进来干嘛的?”
“呃。”齐霁语塞,他是进来告诉胡蔚他手机响了的。完全给忘了==
胡蔚做完饭吃完饭、带猛男遛弯儿的时候才给温屿铭回电话。事实证明,这也是对的。
“但今天不是工作日。”看著奔跑的猛男,胡蔚沈著脸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