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事情不成……那就是国舅爷、太后和皇上之间的家事了,牵扯不到他身上。
想通关节,淮南王道:“本王前些日子还跟国舅爷一起喝了酒,本王就去给国舅爷带个话。
事情成与不成,本王可不打包票。”
奚云岫急忙起身行礼感谢:“多谢王爷,王爷侠义,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臣妇已经感激不尽了。
这次臣妇又欠了王爷一个人情。”
淮南王笑道:“大家都这么熟了,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多见外。
我家王妃不喜交际,侯夫人要是有空,就多来陪陪本王的王妃吧。”
人情债是最难还的,淮南王让奚云岫用多来陪淮南王妃的方式还债,属实是大发慈悲。
奚云岫不是没眼力见的人,多陪淮南王妃,既能平了人情债,还能继续维持与淮南王府的往来,她是傻了才会拒绝。
“臣妇一定尽心为王妃解闷儿!”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别的,淮南王有事要忙,奚云岫从善如流的借机告辞。
这次淮南王给的回礼是一盒东珠,大约有十二颗,个个大小均匀,饱满有光泽。
奚云岫揣着回去的时候还在想,她是来淮南王府求人办事儿的,还是打秋风的?
淮南王府的中堂里,淮南王妃沉默的盯着淮南王看了半晌,道:“本妃许久没见王爷打扮的这般人模狗样了。
王爷在外玩了那么多风尘女,突然换口味,又惦记上良家女了?”
淮南王脸臭:“什么话,本王是那种除了精虫上脑,不会思考的人吗!”
淮南王妃:“呵,你敢说没看见人家靖远侯夫人是个小姑娘,动你那花花心思?
王爷出手一向阔绰是事实,可第一次见面送宫里才有的珍珠雪肌膏,第二次见面送东珠……
本妃还没见过王爷这么大手笔过呢。”
“别胡说,本王娶你的时候,手笔比这大得多。”淮南王撇嘴。
“你不懂,本王对靖远侯夫人,单纯是欣赏。”
年纪轻轻守寡不见颓色,聪明会说话,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见多了用美色诱惑他谋好处的女人,奚云岫这种长得漂亮,却不靠脸,靠脑子的,更让他耳目一新。
就像在学堂上学时,容易对功课好的人产生崇拜感。
聪明高智的人,也的确容易博得人好感,令人信赖。
淮南王用一副看惯世事苍凉,见多识广的深沉状,评价道:“靖远侯夫人就像一簇盛开在郊野,生机勃勃的带刺野蔷薇。
如果拔了刺,移栽到花房里,反而会因为失去它的野性美而枯萎。”
淮南王妃身经百战,早从淮南王身上历练出一颗刀枪不入的心,这点潜台词,还能听不明白?
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这不就是说,奚云岫谋算多,心思野,胆子大,你个老男人驾驭不了,拿捏不住,所以干脆放弃追逐了呗。
人家侯夫人清新脱俗、洁身自好,你上赶着想犯贱,这个贱还犯不上而已。
装什么大尾巴狼!
淮南王妃突然期待起奚云岫再次造访了,真想知道,能让淮南王这个花丛老手栽跟头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