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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凤举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还能想起有个叫沈雁石的人还在苦苦等你?
子青,子青!
多少个日夜,这名字就像是一柄重锤一样狠狠击在心中,每想一次就心痛一分!
不知不觉中,身体上的痛楚已经感受不到,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心痛。
一滴泪水终于自眼角滑落-——
无声无息!
沈雁石是从噩梦中惊醒的。身在天山的日子,很少有一个夜晚不做噩梦。
惊悸地从梦中醒来,试图动一动身子,却被剧痛扼住了所有动作。
茫茫然张开了双眼,打量起自身所在的这个华丽雅致的房间,一陈一设都似曾相识,尤其是天花板,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瞳孔猛然收缩,昨夜的一幕幕宛如翻书般清清楚楚呈现在眼前————
屈辱、痛苦、伤心、绝望……
全身不可遏抑地痉挛起来。胃在收缩,想吐,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出来。
才知道噩梦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醒了,梦却依然在延续着。
所有的感觉渐渐回笼,寒冷侵袭了每一寸肌肤。赫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只有一条薄被覆在腰间,其余的部分都裸露在空气中!
这副狼狈的样子只会招来嘲笑吧?
艰难地坐起身,拉开被子盖住全身。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动作,身上就已出了一层薄汗。
自己的衣物被胡乱扔在床下,俯身拾起,套上。虽然上衣已经扯破了,打个结应该还能穿。
一直不敢看自己的身体,这么痛,想必伤痕是少不了的,加上那日留下的鞭痕,怕是「琳琅满目」,惨不忍睹了吧?
苦涩的一笑,不想又牵动嘴角的伤口。脸颊高高肿起,昨夜那一掌打得力道十足,恐怕连内劲也用上了。
脚步声响,三个人走了进来。当先是那蓝衣人,身后还带着三个仆人模样的青年男子。
大概是没见过这样惨烈的景象,蓝衣人进门后先是怔了怔,随即皱起眉头,向着身后两人道:「带他走。」
两个男子立刻来到床前,抓住沈雁石的胳膊。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蓝衣人看了他一眼,目中露出嘲弄之意,冷冷地道:「当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难道还让你一直留在主人的寝宫里不成?」
原来这里是段飞鹰的寝宫,怪不得布置得非同一般。也好,哪里都好,只要能离开这个充满不堪回忆的地方,就算被扔在雪地里也无所谓。
两个男子架住沈雁石,半拖半扶地正要将他带离房间,却在门口遇上了段飞鹰。都是一愕:「主人!」
段飞鹰鹰目一扫,直落在蓝衣人身上:「什么事?」
蓝衣人恭恭敬敬地答道:「回主人,属下正要押他回石牢。」
看向沈雁石,段飞鹰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不用了,我要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