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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淼淼只好闷闷地出去了,嫁妆之前都是嫂子帮她做的,之前是张木一手包的,衣服都裁好了,哥哥却把她弄回家了,大嫂和二嫂的绣活都一般,做的自己根本看不上,可是自己的绣活实在拿不出手,只好赖着两个嫂嫂,二嫂刚把她的嫁衣绣好,大嫂把她的绣鞋也纳好了,只是还有一个盖头没绣,反正还有好几个月,到时求娘绣就好了!赵淼淼心下有了主意,便步履轻快地出门找小姐妹唠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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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也说赵家分家了,也没在意,哥哥去闹过一次,赵问估计不敢再闹了。
她现在除了教三个小豆丁认字外,就抱着一堆碎布头练刺绣,偶尔也去厨房偷师,她已经会做几样简单的素菜了,但是肉类的除了炖之外,她还不太敢沾手。毕竟家里吃一次肉也不容易,她也不敢随便上手糟蹋了。
桃子也看出来小姑厨艺确实差了很多,见她不主动动手,就自己做了。
只是张木心里不觉又添了层担忧,这不会做饭的事,等到了夫家,估计要遭嫌弃的吧!一时又想起吴陵有七八日都没露面了,以外就算不过来,过个几天也会托牛大郎带一些小东西过来的,比如一扎颜色鲜亮的丝线,一盒糕点,几根木钗,给小水的拨浪鼓、小弓箭之类的。
张木觉得可能自己对那天他留给自己的背影比较在意,所以才会这般敏感,“也许人家只是店铺里太忙了,没有时间想到这些而已呢!”张木试图宽慰自己。
“可是之前一直都很有规律的,总不会几个月都不忙,就这七月忙吧!”心里黑色的小人打击道。
张木纠结了一会也没有头绪,就拿起绣活捣鼓了起来,穿着针,勉励自己说:“生存技能还是要练起来的!”好在古代也没有什么可供消遣的东西,家里的书她早翻遍了,绣活练长了,也觉出些趣味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木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才觉得脖子低的有些酸,看了一眼窗外,太阳都快下山了。
“阿木,你看看!”桃子像阵风一样地跑了进来,张木顿时有些傻眼,嫂子怎么这般忘形。见嫂子把一个刻着牡丹花纹的红木盒子往自己怀里塞,也不由得有些好奇,打开一看,立马惊住了!
真是满目琳琅好伐!一眼扫去一把六菱纱扇,一把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一个缨络坠,一支垂束华簪,一条珍珠丝带,一个镶着小小的紫水晶的缺月木兰簪,还有几只银戒指。张木当即抬起头问桃子:“嫂子,难道吴陵是丁二爷亲生的不成?”难道是私生子?不然吴陵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钱给自己买这些东西?
“你别瞎说!丁二爷和丁二婶关系好着呢!怎么会弄一个私生子出来!听说这回吴陵去县里做了一笔大生意,挣了银子了!”桃子也是一脸喜意地说道。看来赵问的话,吴陵是没放在心上的啊!
张木听了这话,也觉得自己多想了,抱着盒子觉得心里也满当当的,一时心里又鄙视自己太肤浅,可是收到礼物真的好开心伐!
桃子见小姑眉眼弯弯的,笑说,“吴陵刚送过来,就回去了!还说过两天给小水做张小桌子呢!行了,你慢慢乐吧!我出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张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美的梦!
却在当天上午,听刚从镇上回来的王大嫂说,昨天县里来了两个衙役,把赵问带走了,而且,昨晚吴陵也被押去了镇长家!
☆、第18章金手指出
桃子听到消息,忙让小水去地里把相公喊回来,又叮嘱小水说:“你就说吴叔叔捎信来让你爹去一趟镇上,其他的别多说,知道吗?”还好婆婆出去串门了,不然知道了又得忧心,怎么也得等相公打探消息回来,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才好和爹娘说。
小水机灵地点头,拔腿就往地里去了。
张老爹张大郎正埋头在地里插秧,这块水田已经插了一半多了,今天上午插完这块田就可以回去休息了。隐约听见小水的声音,爷俩都抬起头来,就见小水呼哧呼哧地往这边跑,喊着:“爹,娘喊你回去!”
张大郎见儿子跑近了,便问到:“你娘说喊我回去干嘛了吗?”
“娘说吴叔叔捎信来喊你去镇上一趟!”小水喘着气说道。
听是吴陵,张老爹便对张大郎说:“你赶快过去吧!别耽误了事!”
张大郎自是应下,走到田埂上,穿上草鞋,牵着小水回去了。估摸着爹看不见他了,低声问小水:“刚才家里来人了吗?”心下觉得吴陵昨天才过来,不应该今天就有什么急事的!一时琢磨不出来,便问问儿子。
“爹,吴叔叔昨晚被抓起来了,娘让你去镇上看看呢!”小水也小声地说道,小眉头皱的紧紧的。
张大郎心里顿时一凉,赶忙往家赶。
桃子正在门口等他,见他过来了,忙往前走近,递过来一双布鞋和一个荷包,说:“我装了十两银子,已经和杨二郎说好了,他就在村口等你呢,吴陵被押去镇长家里了,说是县里的衙役下来了,赵问也被喊过去了,你赶紧去探探情况!”
张大郎换好鞋就往镇上去了,他先去了丁二爷家,准备探听下情况,丁二爷在铺里编竹篾,见张大郎满头热汗地跑过来,放下手中的活计,问,“大侄子,你这般急做什么?”
“二叔,吴陵是怎么回事啊?”张大郎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问道。
“哦,阿陵啊,他在后院里刨木头呢!”丁二爷有些茫然的说,“你要是有事找他,就去后院!”
张大郎听见吴陵在家,一口气才松了下来,对丁二爷说:“叔,您先忙,我去后院找吴陵唠唠嗑!”
吴陵正在后院里刨木头,准备给小水做张写字用的小书桌,见张大郎过来,当下也有些奇怪,“哥,今天来镇上是有什么事吗?”吴陵见张大郎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忙去屋里端了碗凉茶过来。
张大郎接过,一口气喝完,才觉得心里的热浪退了一点,“不是听说你被押到镇长家了吗?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这才赶紧赶过来。”
吴陵见张大郎是担心自己出事才这般火急火燎的,心里有些感激,挑着眉笑说:“不是我出事了,是赵问出事了!”
吴陵当下就和张大郎说了起因结果,原来吴陵前几日和丁二爷去县里,找了县令身边的颜师爷问了下和离的相关程序,颜师爷说,本朝律令规定除了夫妻双方二人自愿和离以外,还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除婚姻关系,即义绝!在本朝《律法户婚》中对义绝有如下规定:
“义绝之状,谓如婿在远方,其母亲将妻改嫁,或赶逐出外,重别招婿,及容止外人通奸;又如本身殴妻至折伤,抑妻通奸,有妻诈称无妻,欺妄更娶者,以妻为妾,受财将妻妾典雇,妄作姊妹嫁人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