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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往外头而去。
月夕行礼,待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眉紧蹙,一脸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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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天色有些不好,似乎又在酝酿着一场雨。
赵福德跟在皇帝身后,不时地抬眼瞥他。
方才在那花厅里,他虽然没有在近前伺候,不知二人究竟说了什么。但他到底是个人精,后来看二人神色,就知道他们的言谈颇是不快。
心中的诧异简直无法言喻。
他从未见过皇帝这样对待哪个女子。论熟悉,季窈应该是首屈一指的,可皇帝对她始终态度疏离,无关好恶。
而这位晏女史,却能让人感觉到皇帝对她十分上心。
她究竟是什么人?
再看看皇帝,赵福德发现,他虽然刚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可现在,却似乎心情不错。
皇帝走在廊下,望着宫苑里的花树上,几只雀鸟在枝头打闹,目光饶有兴味。
赵福德心思动了动,上前道:“皇上,晏女史住在何处,还未请皇上示下。”
皇帝看他一眼,道:“永明宫这么大,住处难找么?让她自己挑便是。这事,你让刘荃去办,朕今夜与臣工议事,莫来打扰。”
赵福德应下,心道,果然不一样。
季窈当女史的时候,皇帝可是严令内外之别,搞得似防贼一样。赵德福最后只能找了一处偏僻的厢房临时安置,不敢奢望什么随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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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后,月夕坐在桌旁,瞪着一桌子的菜,心乱如麻。
看他的意思,自己是真的要留在宫里了。
阿莺和唐烽他们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消息,生意该怎么办?还有郑家……
千头万绪,月夕感到今日过得就像一场噩梦,所有的安排都被打乱了。
正当她发呆,外头有人走了进来。
月夕看去,是刘荃。
“小人刘荃,拜见晏女史。”刘荃第一次见月夕,笑盈盈的。
月夕虽然早识得他,此时也只好装作第一次见,起身跟他见礼。
“赵公公让小人过来照顾女史,女史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小人。”他上前,颇为关心地问,“女史怎么不用膳,莫不是这菜色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