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栖见颈子上些许青青红红的性事痕迹,叶鸩离雪白的两排牙齿一磕,竟咬破了舌尖,忍不住伸手过去,在他未愈的断指伤口处捅了捅,柔声道:“你俩搁一块儿,每天伺候完一二十人,闲下来就可以他插插你你操操他,同衾同穴相濡以沫,这才不枉费本座一番苦心成全啊。”
苍横笛听得满耳朵粗话,苦笑道:“宫主,这便是公子的打算了。”
苏错刀淡淡道:“胡闹……你是天馋君首座,你的意思呢?”
苍横笛垂下头,半晌道:“公子的意思,便是属下的意思。”
苏错刀道:“好。”
简简单单一个字,神色也瞧不出喜怒,苍横笛心中却打了个突,七上八下不得安稳。
到得晚间投宿,苍横笛支着耳朵听了听,鬼鬼祟祟摸进了叶鸩离的房间,却见黑灯瞎火清明月色中,叶鸩离趴在墙上,跟只游墙的小壁虎也似,也支着耳朵,鬼鬼祟祟的听隔壁的动静。
隔壁动静挺大,足足大半个时辰肉体相撞拍击声,越栖见由死而活再由活而死,声音起初压得极低极弱,不情不愿的挣扎痛叫,后来却迷离的呻吟开,不得自控的,沙沙的被蜜糖拌过也似,到得最后,颤颤悠悠的哭腔里竟有些娇媚的意味。
叶鸩离噗嗤一声笑了。
苍横笛吓得一跤坐倒:“公子……”
叶鸩离将他扶起,笑道:“你奇怪我为什么还能这么开心,是么?”
“因为错刀没跟他说半句话,只是用了他。”
苍横笛满头雾水,更加的不懂了,叶鸩离怎么看怎么不是那种爱人干了别的人,我就一旁煮红蛋的傻缺啊!
只听叶鸩离轻声道:“要是错刀只接他回家,却不用他,我才得哭呢。”
“廿八星经……嘿嘿,哪少得了泄火的玩意儿?何况错刀在桑家别院大开杀戒,既杀了人见了血,少不得鬼宿冲心宿,不把这股子戾火欲念泄出来,难道等着真气反噬走火入魔?”
苍横笛疑道:“宫主半年前闭关,已将廿八星经补足再无隐患……”
他榆木脑袋不开花,叶鸩离忍怒斥道:“那也不会变成少林贼秃们练的易筋经菩提心法这些个太监功夫!”
苍横笛想说大和尚们只是心里断了七情六欲红尘俗念,那物件儿却是宝剑未出鞘耳,非不能也,乃不为也。
但看着他清透无暇的一张脸,默默把这句略显下流的话咽了回去。
叶鸩离却道:“好啦,你大半夜的跑来,就为了听越栖见叫床?你可真下流!”
苍横笛一口真气登时不纯,定了半晌的神,方贴到他耳边,道:“越栖见是天馋君的好苗子。”
“不行。”叶鸩离脸沉了下来,断然道:“别以为我瞧不出他卷着的狐狸尾巴,他对七星湖不怀好意……或者说,他对谁都不怀好意。”
见苍横笛似有不信之色,嘴角撇了撇,道:“他的身世,虽不比我好,却也不比我差,你当他心底没有怨?没有恨?只不过都严严实实的裹起来了,恶的臭的可全都夯实了藏着呢,等到有一天,随便一刀划下去,喷出来的东西,可比你师父炼的什么噬影蛊都毒上百倍。”
苍横笛苦笑道:“公子,你若说空证大师昨儿晚上跟明德真人通奸……属下都信,只是这越栖见……着实不像心机深沉狠毒的人物。”
叶鸩离冷笑:“就知道你们都不会信……错刀是个大骗子,你是个大蠢蛋,这位越公子是做出个大蠢蛋的样子,心深得能揣百十来个大骗子,还能睁着眼睛问,骗人?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