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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琛再三拒绝,最后竟然二话不说离席退场。
甚至打电话来凶他,说什么‘最恨别人透露他的隐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他家的’、‘以后少在公众场合提他家的事’!
这件事后,他们甚至冷战了很久,最后莫名其妙的合好了。
不过在当时的吴云洲看来,周德琛是神经过敏,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不就是家俬摆设贵重典雅一点,让人看看,会看化了?会死啊?
现在韩朝林终于明白了,周德琛不想那些殊无关系的人窥视他最隐私的生活。
看起来是彬彬有礼,而实际上,却是如此高傲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除非得到内心真正的认同,否则寻常人是很难接近的。
而现在的他,仅仅是与吴云洲有些牵扯,似是而非。
周德琛除非在完全确定之时,大概才会接纳他罢。
否则就凭韩朝林,周德琛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其实韩朝林也不喜欢跟人混居,不过熬个几天还是可以接受的。
周德琛的助理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一双细眼,很白净,对于他们的到来显得极为热情。
“你好,我叫杨希文,你可以叫我阿文,或者是Ryo,是周先生的助理。”杨希文连忙接过周德琛手上拿着的行李,搁在客厅沙发旁边。
“我叫韩朝林,你可以叫我Andy。”
“我这里只有一室一厅,这几天便要委屈你睡在客厅里,沙发有点小,或者你可以打地铺。”
“……”韩朝林张口结舌。
睡大厅——打地铺?
他眉头紧纠起来,朝那秘书笑了笑,将周德琛拉到门外。
“我不要打地铺——”这跟想象中的差很多。
周德琛正色道:“只需忍耐几天,出来在社会上历练,哪有一帆风顺事事如意的。”
韩朝林眯起眼,低声道:“你现在住的不是一套很大的公寓么,有客房不让我住,非要我到别人这里打地铺。怎么说,你也是跟云洲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云洲若是地下有知,你这样对待我——”
周德琛眼睛微眯,脸色一沉,转身便走。
韩朝林手上拿着换洗衣物,怔在原地,对着周德琛的背影,怒吼道:“有什么了不起,一间破公寓而已,稀罕成什么啊!”
唉了一口气,双肩一垮,踅回来继而对上男秘书精明算计的眼神。
“你是……周先生的亲戚?”杨希文推了推眼镜,“要我帮你把被褥拿出来么?”
韩朝林忙摇摇头,自己提过行李袋,将压花被拿了出来。
杨希文盯着压花被,不动声色道:“那你是周先生的朋友?”
韩朝林撇了撇嘴,叹道:“我可高攀不上……我是他朋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