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的警探嘴角露出了微笑,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问道:“比利,维森探员在哪里?”
“啊,她正在让FBI那边查找关于彼得·帕尔默的资料,说是马上就可以——”
灰眼睛的青年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褐色头发的女探员快步走过来,对阿莱克斯说:“找到了!我们查了所有的房屋租赁登记,帕尔默的暗室在哈密尔顿堡,海滨高速公路附近!”
黑色头发的混血儿一下子跳起来,“我们马上就去!比利,”他对灰眼睛的青年说,“告诉老鲍伯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援!”
他和爱米丽·维森带头下了楼,警车呼啸着穿过百老汇大街,开过布鲁克林大桥,从高速公路来到了哈密尔顿堡,最后在一幢半新不旧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五六辆警车已经比他们早一步抵达了现场,巡警疏散了其他的住户,然后用枪对准了二楼的一个窗户。闪烁不停的红、蓝色灯光让气氛更加紧张。
阿莱克斯下了车,掏出枪,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上来报告说,嫌疑犯租用的暗室在二楼的C室。
“好了,上去吧,先生们!”阿莱克斯命令到,“小心一点儿,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凶残的杀人犯!”
二楼C室的窗户被黑色布料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巡警喊话也没有人应答。用热量感应装置检测后发现有干扰:可能是屋子里有很多的电器,还有厨房里在烹煮的食物,而且加上房间也比较大,所以却很难判断内部是否还有人
阿莱克斯和爱米丽·维森、比利·怀特一起紧跟在特警队员身后,看着他们撞开了门。一股扑面而来的怪味让阿莱克斯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眯起眼睛朝里面望去,只见特警队员枪上的光束划破了室内的黑暗,陆续有“安全”的报告声响起。
阿莱克斯的心又沉下去了……
他借助微弱的光线打量着这间暗室,勉强可以辨认出共有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比较狭窄,还泛着红光,好象是摄影师的冲洗室;最外边的天花板底下横挂着好几条绳子,几十张相片夹在上面;一个巨大的工作台放在最里边,上面有台电脑,还有一些胶卷;墙角竖着几个三脚架,有个帆布口袋和一张行军床;右边是厨房,里面有些微弱的火光,看起来炉子上炖着吃的。
“见鬼!又让他跑了!”比利·怀特气愤地啐了一口。
爱米丽·维森没有把失望挂在脸上,只是咳嗽了一声:“天啊,这些药水儿的味道真难闻。”她掏出电筒看了看天花板下面挂着的照片,“全是澳洲的袋鼠和树袋熊,看来这是彼得·帕尔默最近的工作。”
阿莱克斯走到工作台前面,借助电脑屏幕的微光看见一些乱糟糟的布料堆在上面,还有散乱的光盘、胶水和CD盒。周围的小型音响、电视、电热咖啡壶、甚至加湿器和空调,全部都处于开机状态。
“长官!”一个特警忽然站在厨房门口叫道,“您最好来看看这个。”
阿莱克斯走到他身边,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厨房的墙壁上,画着一个足有6英尺高的、巨大的裸体女人,她双臂高举着一个头颅,旁边是一句话:“莎乐美需要忏悔吗?”
这画的笔法如同顽童的涂鸦,但是用的是血一样的鲜红色,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狰狞而张扬,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我的上帝啊……”比利·怀特在阿莱克斯身后喃喃说道,他显然被这图画给吓住了,脸上呈现出错愕万分的表情。
阿莱克斯的心脏如同被人捏住了一样难受,他觉得这画后面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通过那个潦草的莎乐美在对他狞笑。
“长官,”比利·怀特指着画的左下角说道,“那里好象还有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