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再开口,秋君霖便狠狠地吻住了她……这一刻,他像一头野兽,所有的理智都像是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前厅里,七白口若悬河地解说着古书上所记载的鸳鸯蛊,“雌蛊入女体,雄蛊入男体,被入体这二人会情不自禁为对方所吸引并产生情欲,不顾人伦,毫无理智。雌蛊性安逸,一旦入体很快便会适应宿主,不会主动离开宿主,是以都是先下雌蛊,后下雄蛊,雄蛊能很快感应到雌蛊并追随而去。不过雄蛊性暴烈,有可能会因不适宿主体质而离开宿主。像秋墨之前脖上的蜘蛛血印,便是雄蛊离体后留下的痕迹,许是秋墨那几日服食了太多大补之物,雄蛊觉得炙热难耐,后来秋墨与护国公有了接触,它便趁机移换至护国公身上。”
秋墨听得一头雾水,“不对啊,我生病那几日,一直没和老爷接触啊。”
“应当是有接触过的,你再仔细想想。”七白道。
秋墨认真想了想,仍是摇了摇头,确认道:“真没有接触过。”
秋一诺沉吟片刻,道:“那日秋墨身体不适,我在榻边照顾他,当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咬了我指尖一口,可是那时你正好到来,我便没有留意。如今想来,当是那时,雄蛊移到了我身上。只是我次日练完功回来,擦汗时便发现了帕子上有血渍,脖子上也有个印记。”秋一诺说着,将脖上的印记露给七白看,七白核查过后,点了点头。
秋一诺道:“那日早晨我练功时曾与义父有过接触,想来是当时雄蛊又移到了义父身上。”
“怎么会这样呢?”秋墨不解道,“这雄蛊怎么会跑来跑去的?”还鸳鸯蛊,不带这么花心的呀!
七白寻思片刻,问道:“属下冒昧一问,爷还是童子之身?”
这话是问秋一诺的,秋一诺还没做出反应,秋墨便被七白这发问给逗笑了。
秋一诺冷冷看了他一眼,“我和秋墨一样。”
秋墨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也是,边城五年他们谁也没离开过谁,这事对方是再清楚不过了。
“那是?”七白看着秋墨。
秋墨面上有些不自在,十九岁的童子之身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他还怎么在定安城混啊,支吾半日,总算寻到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我们唐家家训,童子身要留到新婚之夜才能破的。”
七白点了点头,道:“雄蛊若弃童子身离去,极有可能是雌蛊所在女体已非处子之身。”七白想了想,又对秋墨道,“以你之前的脉象,想来雄蛊已在你体内盘踞数日,那几日,你当对某个女子份外动情才是。”言下之意便是,秋墨动情的女子便是雌蛊所在。
秋墨稍一回想,便立刻想到了他姑姑,心中不由震撼。他自小与姑姑情同母子,原来那几日的不自在竟是对姑姑起了真实的情欲?他居然在鸳鸯蛊的作用下对姑姑起了那般龌鹾的心思?
秋墨只觉得恶心透顶,更觉难以启齿,这话一旦说出去,对他和姑姑的名声都不好,秋墨下意识便想到了要隐瞒,脱口便道:“我好像也没有对谁动情,就是对茯苓……有一点点感觉,不过那日亲了她一口便吐血了。”
七白摇头,“不会是茯苓姑娘,雄蛊在身,若与其他女人有肌肤之亲,便会吐血。护国公三夜吐血,想来是夜间就寝时与护国公夫人……”七白点到为止。
秋一诺已经发现了秋墨的异常,张手搭在他肩上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对谁动情了?”
秋墨稍一犹豫,知瞒不过他,便道:“爷你别说出去。”
“嗯。”
“我……我对姑姑。”秋墨话说出口,只觉得分外难堪,头都低了下来,不敢看秋一诺。
秋一诺倒没多大反应,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了。”
秋一诺折了回去,对七白道:“若雌雄两蛊一直碰不到,会如何?”
七白道:“不会碰不到,雄蛊会追随雌蛊而去,只是若二人被人为阻隔,二人将会炙热难耐,直至暴体而亡,看起来就像突发急病,暴毙身亡。”
“若碰到了呢?”秋一诺发现,秋君霖已经不在外面的庭院中了,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
“犹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七白道。
秋一诺沉默片刻,又道:“再之后呢?”
“每次交会过后,二者会更加离不开对方,直至缠绵至死。”
秋一诺皱了皱眉,“可有解决办法?”
七白摇了摇头,“不知。不过,这鸳鸯蛊是西戎一个小国传出来的,若去那小国找寻,兴许有解决方法,只是西戎千里迢迢,怕时间上有些来不及。”
“能撑多久?”
“看宿主体质,若纵欲而为,短则一月,长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