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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知道康王在青州反了之后,对封重彦的行为愈发能共情。
封家一心为朝堂效劳,封二公子先是被抢了军功,封重彦一句怨言也没有,拱手想让,如今康王一反,封国公又替皇帝亲自出马,前去镇压。
满腔忠诚,一心为国,身后的未婚妻却被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掳走。
谁能忍?
皇帝也不能忍,是以,就算高安乃皇帝的第一内侍,伺候了他十七年,最终还是被皇帝严惩不贷,送进了大牢,落得了一个咬舌自尽的下场。
至于封重彦夜闯内宫一事,皇帝不仅没有深究,还让人亲自到府上慰问。
“陛下一向圣明,如此结果,倒不意外。。。。。。”
“高安这些年仗着圣恩,当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了,暗地里干了不少歹事,咱们的那些折子不知道被他压了多少。。。。。。”
凌墨尘含笑听着跟前臣子对皇帝的赞美,抬起头,目光正好与封重彦对上。
封重彦大方地冲他一笑,当下走到他跟前,主动招呼道:“国师来得挺早。”
凌墨尘上下把他打探了一阵,夸赞道:“不愧是封大人,身体底子好,如此重伤只养了十日,便已完全恢复。”
朝中谁都知道两人不对付,如今高安一死,凌墨尘如同断了一边翅膀,旁边的臣子识趣,生怕火焰烧到自己身上,陆续让开。
封重彦一笑,“封某正要同国师道谢,多谢国师那夜出手相助,若没有国师,封某如今说不定就如国师所愿,一败涂地了。”
那笑起来的嘴脸,着实让人很不痛快。
凌墨尘眼角轻轻一颤,稳住情绪,也不认输,含笑道:“封大人不必见外,我是为了谁,封大人心里清楚。”
果然,封重彦变了脸。
凌墨尘又凑近他道:“封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出手,提前给我透个风声呗,我这整日提心吊胆的,夜里都睡不好,眼见着一日一日的憔悴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封大人是吃我的醋,故意折磨我的呢,何不给个痛快?”
封重彦一看到他这副吊儿郎当的笑颜,便会忍不住想起那夜在河岸的一幕,偏过头,眼眸漆黑,“国师放心,定不会让你失望。”
封重彦倒是说话算话,殿门一开,便给了他一个‘痛快’。
封重彦重伤,十日没来早朝,皇帝见到人,当着一众臣子的面对其嘘寒问暖,言语里满是关心,“封爱卿身子要紧,朝中之事先且撂一撂,不着急。”
封重彦跪谢恩典,谢完恩却没起来,忽然禀报道:“陛下,臣卧榻之际,无意之中擒住了一位贼人,经查证后,此人乃季阑松。”
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季阑松是谁。
倒是底下的几位老臣面色一阵惊愕。
封重彦又道:“当年顺景帝意外被困,阵亡于青州,陛下为了天下苍生,逼不得已登基,曾下令身边人务必要善待前朝太子,可前朝太子却在不久之后,因病不幸身亡,紧接着前朝禁军统领季阑松又不知所踪,陛下寻其踪迹多年为果。不料其却改头换面,一直藏匿在昌都,臣怀疑前朝太子之死同此人脱不了关系,故而擒住后,已擅自对其审问,季统领对十七年前,投毒于前朝太子之事,供认不讳。”
皇帝陡然回过神来,当下变了脸色。
殿上一片哗然。
凌墨尘转头看向封重彦,脸上终于有了崩裂。
他可真歹毒。
封重彦继续道:“为替前朝太子讨回公道,臣恳请陛下,择日于午门,游街示众,斩杀逆贼季阑松。”
顺景帝当年为护大邺子民,葬身于青州,周家只剩下了一位后人,便是只活到了五岁的前朝太子周元璟。
本以为周家命数已尽,却没想到竟是遭此毒手。
朝上言官,情绪渐渐愤然,一人先跪下道:“陛下,此等奸贼不除,难平人心啊,臣附议。”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