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场意外发生,我现在在做什么呢?
可能在温泉场馆里听完了大家对谷屿的生日祝福后,正和迟潮一起尽情地享用起自助大餐。
被谷屿用“大——餐”形容的大餐,肯定会无比丰盛。
兴致高昂时喝点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提供客房,晚上喝到晕倒的话,说不定还能借酒壮胆,扑倒迟潮。
多美好的夜晚,没有办法形容出的可惜。
“程知,”迟潮又叫我,“真的没事么?”
他补充道:“我是在问你,你没事么?”
我用手背抹了把脸,把手机也拿远了一点,又吸一口烟才重新回道:“嗯,就是有点冷,我出来买。。。。。。出来买水果了。”
我听见迟潮轻叹,我知道他轻而易举地就看破我的谎话。
“太冷了,”我又埋下头,我说,“挂了,我手冷。”
“晚上回家么?”
“应该回吧,不用陪床。”我把烟头碾灭在树干上,“怎么了?”
“回家再给我打个电话。”
我答应下来,挂断后我又点起一支烟,边淌泪边用模糊的视线把迟潮的号码保存下来,再复制黏贴到微信里搜索,查无此人。
“嘁,”我又破涕为笑,“想加个微信真是难死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第17章那就好呗
回到病房,何祎正在看外卖,他妈靠在床头上念念叨叨,把外卖嫌了一通后又点名要喝热乎的排骨莲藕汤。
“我来点吧。”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刚抽了六支烟,嘴里苦涩,我也很饿但没胃口,“妈要喝汤,爸吃什么?还有你。”
何祎乖乖收起手机不跟我争,一般在全家人面前,我说什么,何祎都会完全无条件地顺从着我。
“我在学校里吃过了,哥你就给爸妈点就行。”
“好。”我就看向何既协,“爸,你吃什么?”
“我要满汉全席,怎么,你能给我弄来吗?”医院里有充足的暖气,何既协只穿着棉袄,没有披他的保安军大衣,不然更显得魁梧。
我其实有点怕他。。。。。。高三发疯时我曾说我有病,喜欢男人,差点被他用裤腰带抽死,不过最后是我赢了,我宁死不屈。
“和妈一起喝汤吧,”我无视他的抬杠,我说,“两份汤,加粉丝,配白米饭,可以吗?”
何既协继续嘲讽我:“叫你回来是充人头给我们撑腰的,你倒好,跟人家哈腰犯怂!行,都听你的,你翅膀硬了能给你老子做主了——”
“爸!”何祎叫得声儿都打颤,“闭嘴吧!”
我默默任他骂,下完单,才抬头跟赵喜心说:“我刚问了护士,明天下午再上次药,没问题就能回家了,之后再来复查就行。”
赵喜心中年发福,以前要稍微苗条些。她看着我,估计情绪过载也累了,不然何既协骂我时她应该跟着一唱一和,直到他们的亲儿子受不了地让他们闭嘴,他们才会放过我。
畸形的家庭关系。
我只庆幸何祎成长得很好,明白是非,懂得道理,没有被父母的溺爱摧残成一个废物。
赵喜心说:“嘉嘉,你想个办法,帮我把它弄成工伤,让酒店赔我。”
我摇头:“没办法。”
何祎在我被骂没用之前先开口:“妈,你别妄想了行不行?我等下拿着你的病历本去酒店帮你请病假,你之后还能回去继续上班。你要是动歪心思,工作也别要了。”
何既协破天荒地帮腔:“听儿子的,少作,把班作没了看你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