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z:倒也没那么怕,就多吃点苦、多受点罪,茫茫人海里找到对的人的概率更低一点。
何祎:哇,还好我自恋。
我失笑:有你坠入爱河的时候。
“哥,你好牛,眼睛看不见还能打字聊天!”谷屿把三盘面包送进烤箱里,对我惊呼,“你怎么做到的?”
“盲人模式,刚开始用不习惯,慢慢就顺手了。”
我坐在工作台旁,今天迟潮也不在,被忙不过来的途豹给叫走了。
我说:“你要是失明了,也能这么牛。”
“我试过了。”
“试过?”
谷屿“嗯”一声,吊着我胃口去给我接了杯温水回来,才继续道:“我试着装瞎。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去看电影吗,我都不知道电影讲了什么,全程都在想要用一个什么合情合理的借口能牵到沈录的手,然后我想到了,装瞎,就说想体验一下你现在的感觉。”
我好笑且可惜:“那电影我老早就等着它上映了想去看呢,你倒好。”
谷屿“嘿嘿”地乐:“沈录说好看,那应该就好看,你好了就去看,应该没下架。”
我点点头:“手,牵到了吗?”
“牵到了,离场时我跟他说能不能这样陪我玩,他同意了,我就闭上眼睛抓住他围巾,然后他主动来牵我的。”谷屿的声调都变了,可见还在激动中,“我差点哭了,心脏乱跳,回家后都没睡着觉。”
我心情愉悦,捧起水杯喝一口。
看来我不是毒奶,那句“沈录一定会特别喜欢你的”将会成为成真的预言。
“今天有约会吗?”
“没有,他好忙。”谷屿说,“上次是他来接我下班,今天我想去接他,哪怕见一面说两句话也行。”
“可以啊,有来有往挺好的,把你烤的小饼干给他带一点。”
谷屿的语气真的是飘着的,暧昧期就要把孩子给美傻了:“哥,我好喜欢他啊,我又跟他道歉了的,前两回的糗事我实在无法就那么翻篇,我跟他说也可以绑我,随他绑。”
我乐得不行,太好奇了:“他怎么说?”
“他叹气,说行,说考虑考虑,先记下了,也接受了我的道歉,就是要我不许再喝醉了。”谷屿又来一遍,“哥,我好喜欢他啊,怎么办?”
“去跟他说,”我捂住耳朵,佯装嫌弃,“在我面前发春莫得用,去他面前哭一哭,说不定他就任你宰割了。”
下午五点钟,谷屿带着他烤的脆肠小面包去找沈录了。
我坐在窗边小圆桌前,等迟潮忙完来接我。
空闲时,收银大姐把这两日的账单念给我听,平时这都是迟潮的“工作”——下班前收银大姐把账单拍照发给迟潮,那时我们应该已经吃完晚饭了,坐在沙发里腻歪,迟潮就会把账单念给我听,让我对每天的销售情况有个数。
甜甜圈总是卖得最好的。
当初的新品甜橙注心和甜橙撒粉,我没推出,只做了那么几个给迟潮独享。
等眼睛好了,要把它们多多做些放到货架上去,应该会大受好评的。
啊,平平淡淡又有滋有味的生活真美好。
我给迟潮发消息:过来时,买三杯奶茶,[爱心]。
迟潮回我语音:“好,再等一会儿,马上。”
大概过了半小时,我正刷装修心得刷得起劲儿,迟潮来了。
三杯都是我喜欢的厚芋泥奶绿,分给收银大姐一杯。
“走吧。”迟潮帮我把围巾和帽子戴好,又问出那个千古难题,“晚上想吃什么?”
不想让迟潮回家下厨了,今天忙一天肯定很累。
我说:“去下馆子吧,吃浇汁鲈鱼。”
迟潮什么都依着我,他把奶绿插上吸管递给我,是热乎的,一直暖和到胃里。
“吃完回家洗洗上床,我给你大保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