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真的好欠打。
两人心中升起了同样的想法。
医生恶劣够了,终于道:“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听你话的人吗?她绝对听你的话。”
“怎么治好她。”
“治不好,只能靠引导。”他又补上一条道,“反正她现在只对你的话有反应,也没必要治好。”
辛受道:“不许在她面前提起。”
潜台词竟是同意了。
郁婕也不在意,她一不是玻璃心,二不曾对这人心里有什么期待。
不多时,辛受便端着白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他不会为任何人喂食,他总觉得自己在抗拒这件事,他只愿为喜欢的人喂食。
郁婕自己坐起来趴在那儿吃。
从此以后,郁婕过上了金丝鸟一样的生活,还是不学无术,碌碌无为的那种,因为她抗拒外人,对此,辛受持一种宽容的态度。
辛受从不教导她学习,对她要求是有求必应,然而,郁婕并没有什么想要的。
辛受看在眼里,对她更是放心了几分。
一个只对他有反应的人,一个听他话的人,注定只会效忠于他。
说实在的,他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目前拥有的记忆只有他从一个什么都不大懂的人打拼到教父的阶段,这一路上他成长着,早已发现人心的不可靠,即便结婚,也是为了巩固势力。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对于那些情感已经不期盼了。
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的人,稀奇,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不复之前的干燥枯黄,带了一点儿光亮,只是还是不顺手。
他心浮气躁的放下手。
眼前人用一种纯然信任的目光看着他,她身上穿的无一不是他给搭配的。
每个男人心里都住了一个给芭比娃娃换装的小萝莉。
他兀的平静下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极黯,几乎反映不出亮光,有些死气沉沉的。
他下意识的捂住她的眼睛,声音机会颤抖。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求你,求求你了,这样的眼神就仿佛什么都不曾在你心里留下过印记一样。
郁婕对于他连续两次的沉默不发一言。
倒是寻常跟在他身边的管家进来了,管家知道他疼爱她,是以毫不避讳,他道:“辛先生,安德森家族派人来了,说是希望见你一面。”
“因为武器。”
“不,因为前段时间您叫人扣下来古董。”
辛受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郁婕恢复成发呆的姿势,他又折身回去抱住她,看到她这样,他心中便不大舒服。
管家是个好管家,从来不过问他的事。
辛受从来不在自己的住宅见人,他见人都有专门的地方。
他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坐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