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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宇文越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匕首重新落到地上,宇文越用没受伤的手掐着少年,用力一掼,便将对方狠狠摔在地上。
“那、不、是、我。”宇文越眸光沉沉,一字一句,冷声道,“我永远不会那样对他,永远也不会。”
少年喉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嗬嗬”声,他像是吓坏了,手忙脚乱去抓宇文越的手腕,却根本挣脱不开:“你别……这是注定的……你改变不了……”
“你真这么觉得?”
宇文越居高临下注视着那张虽然容貌相同,但周身气质已截然不同的少年,冰冷地微笑着,轻轻道:“你觉得,我会毫无准备地来见你们?你以为,我手上的筹码,就只有这条命吗?”
少年面色苍白,挣扎越来越微弱,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宇文越嗤笑一声,松了手,少年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一边咳,还一边畏惧地往后缩。宇文越没再碰他,只是耐心等他平复下来,才悠悠道:“朕是一国之君,朕有能力一统江山,也有能力让这个王朝走向陌路。你们不是无所不知吗,不妨来猜猜,朕打算做什么?”
“你……你疯了吗?”少年已经彻底失了底气,他双手抱膝,声音也弱下来,“你不是想要做个明君吗,还有这世间的黎民百姓,他们的性命,你都不在乎了吗?”
“黎民百姓?”宇文越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荒唐的笑话,冷笑道,“原来在你眼里,他们还能算是人?朕还以为,在你们眼中,那些不过是可肆意操控的玩具,寥寥几笔,便可随意决定生死。”
少年眸光闪动,不说话了。
宇文越扶着受伤的手臂站直身体,冷眼看向那几乎在瑟瑟发抖的少年:“你们并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相反,在事态彻底无法挽回之前,你们其实不能干涉太多。”
“当初插手,是因为他的确死在了这里。”
谢让很早就偏移了原本的故事线,可在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出来干涉他。
不,或许有所干涉。但那种干涉是无形的,就像当初的奚太后,没能抵御“规则”的洗脑,做出了许多违背自己本心之事。
谢让是以自己的意志战胜了那所谓的“规则”,若非当初意外死在了这里,他……应当会如约回到宫里,成为帝师,陪伴宇文越长大。
宇文越闭了闭眼,飞快点了身上几个止血的穴道,又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服下。
“所以,我不会死在这里。”宇文越撕下衣摆,草草包裹了伤处,话音前所未有的平静,“我要做的事,怎么可能给你们插手的机会。”
“你……你这个疯子……”
宇文越却是笑了:“我就是个疯子,你第一天才知道吗?”
他说完这话,转身便想离开。
“你等等。”身后的人叫住他。
宇文越回过头,少年与他对视片刻,忽然捂着脸哀嚎起来:“啊啊啊我就说这活没法干!!!怎么偏偏摊上你们这么个世界,bug也太多了根本没法搞呜呜呜……”
宇文越:“……”
少年还在自顾自哭诉:“要是有选择,谁乐意干这活啊!全年无休,头发大把大把掉,还要被人掐脖子呜呜呜……”
宇文越听得不耐烦,踹了他一脚:“你哭够了没?”
少年像是被他吓怕了,瑟缩一下,哽咽着抬起头。
宇文越面沉如水,少年下定决心一般,重重揉了把脸:“好吧,其实……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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