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庄盛还有下文:“那你今天抽空去把贾小姐的合同谈一谈,争取这个星期就签了它。还有皇城根公园的合作协议,你也去探探底。哦,对了对了,如果还有时间的话,你再去趟顺义,那边有个厂子有意向给我们提供各国传统服饰,你去难为难为他们,问他们有没有莫桑比克的服饰,说到底就是给我压价……”
“姓庄的,你这叫放我一天假?”
庄盛小人得志:“哇哈哈,当老板真是太爽了!”
然后,我便在花鸟鱼虫市场的门口见到了周森。我正要进去时,他正好出来,他怀里抱着个不小的纸箱,见了我,顿了顿,便将纸箱交给了旁边同行的女人。女人抱着纸箱,在经过我时对我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走掉了。
我有些手足无措。自从认识了周森,我和孔昊的关系便每况愈下,我的处境一次比一次难堪。
周森走向我,自然地:“我助理。”
我又在找他的麻烦了:“助理怎么了?再怎么说也是个柔弱女子,你怎么好叫她搬那么重的箱子。”
“是些花籽,不重。”周森耐心极了。
我找不出话题,正要道别。
“来买鱼食?”周森不允许。
“不,鱼缸,之前那个……寿终正寝了。”
“那鱼?”
“都好好的。”天晓得,我为了抢救它们,手指被鱼缸的碎片割开一道口子,大腿还撞上床脚,落下一片瘀青。
“可你不好。”周森咄咄逼人地。光天化日之下,我的心伤无处躲藏。
周森还在逼我:“新地方住得还习惯吗?”
我没话说,只好说废话:“你知道?”
“不然你带着行李箱是要出差吗?”
“知道就说知道,没必要冷嘲热讽。”我面皮薄。
人流不停地擦过我和周森,他索性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带离喧嚣。他边走边说:“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在找房子,需不需要我帮忙。你不接。后来喜喜告诉我,她收留了你。第二次,我是帮你找好了房子,距‘合璧’二十分钟车程,七十平,够你住了,房东是我朋友,房租给你打个折价钱够公道。可你还是不接。后来喜喜说,你搬走了。毕心沁,你不接我电话没问题,你想维持和喜喜和孔昊和任何人的感情,都没问题,可麻烦你给我过得好一点!”
说完,周森松开了我的手,我们已地处清净之地。
我紧张:“你找单喜喜打听我?”
“不用我打听,她也会说到你。”周森无奈极了:“你把我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你偶尔自私一点行不行?别光想别人了,自身难保了还不多想想自己吗?”
我快被周森逼到死角了,幸好,新娘贾小姐这时打来电话:“毕小姐,还没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