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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东西总是能勾起?人类的保护欲。
让人不忍心?破坏它。
但祁倧野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也许是继承了他那个混蛋老爸的基因,祁倧野天生冷血,从小就缺少一些共情能力。
他非但不想保护她。
相反,在那个瞬间,一股强烈的破坏欲涌上心?头。
于是面?对还在因为?撒谎做好事?而感到窘迫的简青橙,祁倧野轻描淡写地开了口:
“明明就是你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
“你什么?你同情我,看我一整天没吃饭,是一片好心?。”
“……”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说罢,祁倧野伸手拿过那瓶放在自己课桌上的牛奶,精准地投进?身后的垃圾桶,从头到尾没有?表情。
啪——
气?球果然应声破裂。
……
那天下午过后。
祁倧野被毋庸置疑的讨厌了。
新来的同桌不再和祁倧野搭话,课桌也专门被挪开。两人分明是同桌,可桌子之间的距离似乎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遥远。
第?二天上学后看到这一幕。
祁倧野没忍住轻笑出?声。
还真是,相当?幼稚。
利用三八线划分阵营的把?戏他从小学起?就不再干。
他的新同桌真得有?16岁吗?
但这样也好,反正从头到尾,祁倧野就没想过在这个学校和任何人产生什么交集。
他的生活很忙碌。
忙着打工,忙着做音乐,忙着在不知道那个地方死掉。
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反正他的人生早就完蛋了。在被母亲送来国外以后,就彻底完蛋了。
贫穷、饥饿,寒冷,暴力。
每天晚上他渴望奇迹降临。
直到第?二天清晨,一切又继续。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这个世界像是一个圆。
圆没有?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