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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
他拎住少年的衣领:“?”
这是干什么,碰瓷?
天眼挤出一个虚浮的笑容,甚至往白泽手里缩了缩:“前……前辈。”
他自知绝对逃不掉了,两人的能力都远在他之上,但是对比对面那个漂亮的青年,天眼觉得白泽更和蔼可亲一点。
白泽低头看了他一眼:“?”
嵇灵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看向天眼:“你怕我?”
天可见怜,嵇灵自认为是所有人中威胁最小的,月主渊主实力摆在那里,捏死天眼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白泽也是成名已久的神兽,而且多年担任老师,冷下面孔的时候就像教导主任一样严肃,相比起来,嵇灵觉得自己看起来最温和最无害了。
就算要自投罗网,天眼也应该选他吧?
嵇灵不信邪地朝前走了一步。
天眼巨幅颤抖起来,活像得了帕金森。
嵇灵:“?”
白泽也不明所以,他拎住天眼的衣裳,提鸡仔似的将他拎进了别墅,施了道法咒将他束缚起来,随后在别墅扫视一圈,没找到什么牢固的柱子,于是干脆将天眼绑在了麻将机的桌腿上。
麻将机旁的姬瑶和谢雍辞:“……”
谢雍辞好歹见过些市面,勉强维持住了风度,僵硬的坐在原地,姬瑶则吓得直接跳了起来,说什么不肯继续打麻将了。
嵇灵审视天眼,问:“这僵尸怎么办?”
杀起来倒是不难,就是埋起来有点困难。
谢雍辞连忙起身,作揖道:“前辈,我已经通知了门派的长老,想来明天就会到来,门内有专门处理邪祟的流程,前辈若感到为难,不如交给我们处理。”
嵇灵点头:“也好。”
鼎湖派和这僵尸有渊源,他们带走处理,倒也合适。
他和白泽各自加固了两道封印,上楼睡觉,嵇灵在主卧门口晃了一圈,想问问渊主手上的伤好没好,又犹豫着怎么开口,踌躇片刻,还是回自己的卧室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某只银白色的生物坐在了卧室门口。
望舒扬起甜甜的笑容,开心道:“哥哥!”
他指了指床:“今晚,一起,好不好?”
嵇灵扶住额头。
他现在一听望舒叫哥哥就头疼,望舒完全是小孩子心性,依赖他就像婴儿眷念着母亲,但他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嵇灵如果真陪他睡了,万一望舒恢复神智秋后算账,他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嵇灵连拉带哄的将人丢出去:“要自己睡哦。”
望舒抿唇。
嵇灵:“真的不行。”
望舒眼巴巴的看着他,像是要哭了。
嵇灵:“……”
他叹气:“你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别墅的房间有床有榻,嵇灵横卧在木榻上,玩了会儿消消乐小游戏,等月主的呼吸逐渐平缓,他打了个呵欠,推门而出。
刚好撞见出门的渊主。
渊主还是那件黑紫色的袍服,长发披散下来,他偏头看了眼嵇灵,又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他身后虚掩的房门,越过他回屋了。
嵇灵:“尊上,你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