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迦心里有点罪恶感,穆温然回国后他从没有和家里人提到过他,有意无意地绕过,一切都见不得光似的。抬头看了眼穆温然,发现他很耐心地与白母对话,那种愧疚感更明显。
白母很欣赏穆温然,希望两个人今后有来往,说几句话就扯过路迦让他也说两句。
有什么好说的呢,所有的好话在那天晚上都说尽。
路迦又记起那晚激烈的情事,眼睛不自觉躲闪,他是真的怕了那夜的人。
无意间撞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路迦怔愣一下有点赌气地撇头道:“没什么好说的。”
白母吓了一跳,路迦性格开朗,说话却很稳重,从不会给人难堪,今天这样实在太少见。她拍了下路迦:“怎么说话呢?”
路迦改口说了句“抱歉”,没有丝毫诚意。
“没事。”
穆温然轻轻拍了路迦的脑袋,手指滑过耳畔捏了捏。
白母没有看见,路迦却僵了。
白母见穆温然不介意稍稍放下心,倒是路迦的举动让她挂心,连续看了路迦好几眼。
穆温然只坐一会儿就要走了,问路迦走不走,自己开车能顺道送他回去。
根本不顺道。路迦憋了一会儿没敢说出来,点点头很虚伪地说了句“那麻烦你了”。
路迦在玄关穿鞋,白母和穆温然站在一旁说话,鞋穿好了他转头戳戳穆温然:“走吧。”
穆温然回头,手搭着他的肩膀跟白母道别。
天已经完全黑下,白母在门口给他们打光。路迦说手机上有手电筒,她还是不放心,灯光照着两人的背影,路迦和穆温然挨得很近,胳膊贴胳膊,下台阶时变换位置,穆温然在后两手按着路迦肩膀走。
白母愣了愣关掉手电。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刚才的拍头也是,那动作太自然了像做过无数次。他们家有两个男孩,从未有这么和睦亲昵的时候,更何况是长大以后。
走出白母视野,路迦悄咪咪往远挪,穆温然没管他。
穆温然把车开出来,路迦有模有样说:“这么晚了就不麻烦你了,我家就在那边……”
“上车。”
“……”
最后路迦还是坐到副驾驶座上。
穆温然并不着急开车,侧过头问路迦:“躲着我?”
路迦否认:“没有。”
穆温然直接咬住他的唇嘬吮又问:“躲着我?”
路迦不敢回答,眼睛盯着穆温然看。
穆温然捏着他下巴又吻下来,缠着他的舌头不放。
路迦垂下眼,睫毛扫到穆温然脸上。亲吻很舒服他找不到非要抗拒的理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
穆温然咬他的喉结,算作惩罚。
开荤没多久的人实在恐怖,路迦怎么就不懂得怕呢,既然不怕又逃什么?
这问题没过多久就得到解答,穆温然开车路迦看窗外街景,不出几分钟就说:“我不是有意躲你。”
“是吗?”
“你做得太凶了。”路迦说着扯开自己衣领露出锁骨,“都是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