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一道白光闪过,龙祈天惊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白闪闪的东西赫然是上官流懿的佩剑。
那剑像它的主人一样凛冽冰寒,并且冷酷。只听着破空中传来它的嘶鸣声,声音清悦却寒意十足。
龙祈天赶忙朝旁边躲闪开来,那剑锵得一下插-进了沙土里,轻轻松松地没入了半截剑身。那锋利的剑锋、轻巧的剑身令人悸动。
床上的人儿还在半睡半醒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丢了什么东西过去,只知道嘟哝出不悦的声响,仿若骄横地喃喃,可爱又执着,不断重复着将自己能摸到的“凶器”砸向打扰他休息的声源。
龙祈天无奈地笑了笑,已经三天了,每天招待他的都是上官流懿一顿坏脾气,而龙祈天还是乐此不疲地往上撞。他喜欢上了这种每天逗弄睡着的狮子,傲娇的小猫咪的感觉。
这几天龙祈天已经总结出了一定的经验,等到床边的东西都丢完了,床上的人儿会含糊不清地嘟哝一声,然后往外冒冷气,强大的功力让他捻气成冰,霎时间营帐内寒风阵阵,冰锥乱舞。
龙祈天已经不每天勤奋的户外晨练了,因为他最近开始将户外活动改成了室内运动。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小猫儿的冷气开始削减了。
“嗯哼。”床上的人儿不悦地哼哼了一声,声音微弱的如同小猫儿的叫声,却是糯糯的,揉入了心脏,重重地抨击了心房。
而小猫儿则抱着纯白的狐皮,身子蜷缩成了小虾米,细滑的狐皮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身子的扭动滑动着,时不时露出无限风光……这时候,龙祈天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瞧,生怕遗漏了好风景。这若有若无的风光,总是看得人无限火热,仿若身体里有一团火燎得旺盛,促使着喉头都一阵干涩。
龙祈天抿了抿嘴唇,让干燥的嘴唇得到些缓解。
接着小猫儿不动了,半眯着混沌的眼睛,眨巴眨巴着,仿佛醒了,又仿佛还睡着,他的表情迷糊,视线无焦距,性子乖顺之极,这时候的小懿儿,任是你如何欺负都不会反抗……
龙祈天大口喘了一下气,眼睛里火焰熊熊,他每天盼着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二话不说,如饿狼扑食一样扑冲了上去压在小猫儿的身上,双手圈在小猫儿的身侧,炙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他虔诚地低下头,迷恋地亲吻了一下小猫咪的脸颊。
他紧张得无以复加,小猫儿这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维持的时间很短,如果在他清醒过来之后还在做什么的话,那下场想象一下地狱都不足以脑补成功。
龙祈天巧妙地把握着时间,在这极短的时间里,他小心翼翼地抱了抱小猫儿,亲了亲他的脸颊,随即动作迅速地翻身下床,急退出一丈之外,收敛了眼神,稳住了狂跳的心脏,动作一气呵成,时间算计得分毫不差。
在他站定的下一刻,狮子睁开了眼睛,凛冽得寒光扫射了过来,立即从春寒料峭的温度骤降到了腊月寒霜。
龙祈天将秦敛憨厚老实的面皮裹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懈怠。
床上的人儿一双美目犀利地在他的身上扫射了一阵,随即冷哼了一声,不悦地直起身子坐了起来,顿时青丝寥落下来,一瞬间如水泻而下流光盈动,长长的青丝坐直了身子之后也还能铺到软榻上,顺滑光亮。
上官流懿习惯了裸着上半身睡觉,这是在神雪宫内养成的习惯,因为要毫无遗漏地接收到寒冰床的寒气。
即使这里没有寒冰床,上官流懿还是习惯性地放了一夜的寒气,此时此刻也是极为不习惯地哆嗦了一下,冷的。每天冻啊冻的,有些习惯了,但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滋味。
一如往日,这个叫做秦敛的男人将白衣披在他的身上,顿时上官流懿感觉到一股暖意,不是衣服的温度,是这个人的体温。上官流懿微眯着眼睛,禁不住有些贪恋,只是男人很乖地收回了手,上官流懿每每都有些小小的失落。
下一刻,就有一条冒着热气的巾帕出现在上官流懿的眼前。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虽然没有神雪宫里的那些宫女来的心细如尘,也是极为细心的一个人。上官流懿不知道他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但无论是升官还是发财,或许,他都会满足他,看在他做的还不错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