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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认砚天看的很准——我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紫瑾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纯洁的想法,跟我谈一场伯拉图似的恋爱吗?”我还企图说服他。
砚天头一次没有立刻接话,也没有用胸有成竹的声音为自己辩护。他只是紧紧的盯着我,目光一点一点,在阳光下碎成一片:“你伯拉图爱着的对象是别人,不是吗?”
一口呼吸久久的梗在我的喉咙里无法上下。我看着他。
他比我更了解一个人。我自叹弗如。
他向我走来,走到很近,很近的地方。
“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了,我还可以得到什么?”
他轻轻问着,捧起了我的脸。
那天,我允许他吻了我。
所谓的不受伤害,是自欺欺人的武器。Loveishappy?Orpain?只是多少的问题罢了。我从砚天的吻里感受到压抑的痛苦,他说过不虚伪的,所以,他说,他似乎是为了感受伴随着痛苦的幸福而生的。
那……我呢?
当砚天吻我的时候我很自然就闭上了眼睛。于是,也就很容易的把面前的感觉想象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我魂不守舍的陷落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紫瑾说过我“你就是有病”,是的,我就是***的有病……
如果有哪个男生认为女生只要一化妆就会变好看,我一定用双眼白鄙视他。
如果有那个女生说她一开始学化妆就能把自己往好看了打扮,那她一定是自恋狂。
事实上很多女孩儿漂亮的妆容都是千锤百炼的结果,把自己脸上那一亩三分地耕耘了无数遍才有较好的产出。可惜几乎每个刚开始学化妆的女孩子都不明白这一点,而我错误的将自己的“处女妆”——贡献在了遥的面前。
“遥,看看我的样子如何?”
遥把他妈妈的高高高级化妆品几乎都摆在了我面前,然后自己上一边玩游戏去了,听闻我的召唤后他配合的立刻回过头来,然后就是——
大眼瞪小眼。
大眼瞪小眼。
大眼——
“哇哈哈哈哈哈!!!”遥笑得眼泪乱飞,捶胸顿足难表他心中的激动,“千灯你还真是我的开心果啊,知道我一定会被吓住故意这么化的对不对,真的超棒也!演贞子都不用穿白袍了……”
“我没有装贞子,我在很认真的化妆。”我答道。
“别开玩笑了,除了贞子我不会做第二想……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在化美人妆?”
我很肯定的点点头。
“这个……这么一说倒有点意思……”遥的汗水可谓“大珠小珠落玉盘”,淌得分外有意思。因为类贞子的比喻我已经准备了一个锅盖,“当然,你如果把粉刮点下来效果也许会更好,我觉得你脸上的粉都够我们晚上吃饺子的了……”
怒!郁!悲!
我怒气冲冲的跑到卫生间洗净了脸蛋,遥在旁边忍住笑说:“不然我帮你化吧,我时尚杂志看得多,没见过猪跑还能没见过猪肉?交给我好了。”
好吧,看在他是我狐朋狗友兼死党的份上,这片“田”我交给他了。
遥还算认真,他一边摸着种种瓶瓶罐罐,一边口里还琢磨着:“老妈说化妆最重要的就是眼睛了。而眼睛最重要的就是睫毛了,我现在给你涂睫毛膏好了。”他让我眼睛向下看,然后把睫毛膏往我上眼睑上涂——请注意我的措辞——真的是上眼睑哦!不是上睫毛!!结果我就感觉那个硬硬的毛刷子在我眼皮上“刷”、“刷”……当他的动作变缓最终停下的时候,我充满企盼的抬起头:“怎么样?好看吗?”
他呆呆的看着我。
我看故事里说男生看见美女都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于是我心中颇有点沾沾自喜的意思。那个时候我浑然忘记了自己本来就不是美女,而且再高超的化妆技术也改变不了这个本质——除非全脸整容或者带人皮面具,否则不可能发生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