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来日方长。”庄嬷嬷仍意图劝说。
“嬷嬷,如果我们不将彼此间的问题解决了。想不通的人不仅有我,还有他!”林蒹葭拽紧手中的帕子,“你也不会愿意他带着满心的不解和猜疑上战场的,可对?”
庄嬷嬷心头一紧,对着林蒹葭颔。
林蒹葭就着庄嬷嬷的搀扶下了马车。
京都的景致在林蒹葭想看时,没时间和机会。在有时间和机会时,她已没有了当初的心情。
林蒹葭一行人下了马车,众人看着心里估摸,他们非富即贵,皆纷纷避让。
“赵公子。你看。”满是邪气的男子抬了抬下巴示意,“本公子猜,那绝对是位风华绝代的姑娘。也不知是谁家的?”
赵韵笙看着林蒹葭一行人的背影,拧眉。她怎会在这里?
“好久没上和韵茶楼了。去品茗一番,如何?”
“谢琳琅!”赵韵笙鄙视到,“若本公子没有记错的话,你昨日刚在和韵茶楼赢了王家大公子的一块血玉。”
“呵呵!”谢琳琅摸了摸鼻子,“你也说了是‘昨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种俗人又怎会懂本公子这世外之人的心情呢?”
赵韵笙无语翻了翻白眼。
“不进来吗?”诸葛苍微微失望的隔着门扉凝视着那门外踌躇半晌愣是不推门进来的林蒹葭出声到。
林蒹葭深吸了口气呼出,将帷帽摘下,递给一旁的青衣,推门而入。
“林姑娘。”
林蒹葭脚下微顿,继续朝正在窗边把玩茶杯的诸葛苍走去。
“九阿哥。”林蒹葭行了个全幅礼。
诸葛苍面庞紧绷,垂眸,“白雪传话过来说你想同孤见一面?”
林蒹葭神色微微恍惚,眸底黯然,“不介意我坐下吧。”
“请坐!”诸葛苍心头一紧,快的为林蒹葭拉开椅子,并放好靠枕,“你身子不好,快些坐下。”
“怎么了?”诸葛苍声音虽带着紧绷的冷硬,却有些手足无措,“可是靠枕太硬?”
林蒹葭摇头不语。
“你?”诸葛苍现了林蒹葭低落在她手背上的泪珠,忙蹲下身子,“别哭呀。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开心了?你说,我都改!”
林蒹葭仍旧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哽咽到,“我身子骨自小就不好。”
“我知道。我会广招名医为你诊治。”
“我身子弱,可能这辈子都没法为你孕育子嗣。”
“我知道。但你比孩子重要。”
“我善妒。我生前你身边只允许有我一人,死后,你或是另择贤妻或是后宫三千。我不干涉!”
“不管生前身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我可能没法子做个贤惠、大度、面面俱到的福晋。”
“我知道。你只要好好的做我的妻子就好。”
“这辈子我原只想竭尽全力的保护好我的父母和弟弟。”
“我知道,我会同你一道保护好他们。”诸葛苍很怀疑林若海这只老狐狸会需要他们的保护吗?
“这些你都不介意吗?”林蒹葭抬起头,抽噎的吸着通红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