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蒹葭沉默以对。
“葭儿?”林若海静静的凝视着林蒹葭。
林蒹葭僵持了一会儿只能无奈的妥协:“好吧,女儿知道了。”
“知道什么?”
“若是推辞不了,必须进宫的话。女儿定当派人同赵家表哥说一声。”
“嗯。”林如海颔,“时间也差不多了,为父也该离开了。”
“父亲,留下来同女儿用膳吧。”才同林若海相聚没两个时辰,林若海就要离开。林蒹葭心头很不舍。
“不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林若海摇头,眸底难掩忧心,“为父还需要进宫一趟。”
“父亲。”林蒹葭娇俏的脸庞浮现出苍白之色,“这件事情适合对陛下说吗,毕竟是皇家之事,我们不过是臣子,对这些事情了解过多,即使陛下同您感情不一般,他想必也不会高兴的吧?”
“葭儿,这事是瞒不住的。”林若海微微叹息,“既然陛下能让韵笙登门,就说明陛下希望为父参与此事。躲不开,而且乌雅太后那边的人也不会让林家避开的。”
林蒹葭忧心忡忡送林若海出府。
“天枢。”
“福晋。”
“你亲自跟上护我父亲入宫。”乌雅氏那边的人越来越疯狂,林蒹葭担着心到。
“诺!”
“福晋,可是出了什么事了?”青衣看着在林若海离开后,坐立不安的林蒹葭开口到。
“瑶光——”
“福晋!”瑶光推门而入。
“你亲自去跟天权说一声,要他时刻关注边关的事情。”林蒹葭踩着不安的脚步,从书房的一头走到书房的另一头,然后徘徊着。
“福晋,您的身边需要有人守着。要不等天枢回来,属下再去。”瑶光不放心到。
“没事的。不是还有陛下的暗卫们在吗?有他们在我出不了什么事的。”
“诺!”瑶光想了想,到底陛下派来的那批暗卫是被赵韵笙亲自过眼的,心头的担忧放下了不少。“那福晋您在天枢或属下回府之前不要离开正院,可好!”
“嗯,好。”
“你们作何去动林若海那小子?”乌雅德馨眸底微含森冷,盯着下方跪坐的黑衣人。
“属下怀疑当年林老侯爷将能制住我们的‘利器’交给了林侯。”
“哼,怎么可能!当年你们能全身而退的活下来,就表明除了诸葛苍那小子,有谁能让你们伤筋动骨!”乌雅德馨一点儿也不信。“你们也太过小心翼翼了。而且,哀家不是早跟你们说不许动林家吗?”
“娘娘,当年主子临终前曾交代属下,对于有对于您不利的人或物可以强行为您除去!”黑衣人铿锵有力到,“如今您和陛下对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而林侯就是那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属下们不敢疏忽大意!”
只要谈及那个男人,乌雅德馨总会沉默许久。
“行了,你下去吧。今日的事情哀家不希望再生第二次。而且此次我们损失了不少人,你下去后好生的安抚他们的家人。”
“诺!”
“你这傻瓜……”乌雅德馨孤坐凤椅上,单手支撑着额头,手中的帕子遮住了她的眼睛和面庞,“别想这样我就原谅你……”
吴嬷嬷看着又陷入自己思绪中的乌雅德馨,眸底尽是悲悯,她深深叹了口气,又退了出去,并将殿门轻声的掩上。双眸直视前方,眸底却沉浸着浓厚的悲伤。
慈宁宫里,众人屏息战战兢兢,连呼吸都那么轻。
“嬷嬷,您回来了?”室内的小宫女立即为吴嬷嬷端茶倒水,“天凉了,喝口水暖和暖和。”
吴嬷嬷接过茶盏:“碧游,你近日收拾收拾,过几日嬷嬷送你出宫。”
“嬷嬷,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