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rou搏战中被不能描写的东西弄脏了,司寂就自告奋勇把它拿回家给洗了。给司妈妈的说辞是自己在课堂上不小心把饮料泼在了小朋友的午睡毯上。
司妈妈顺着他的目光看:“没洗干净?我看上头没什么印子啊?”
司寂捧着脸嘿嘿直笑,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梦里头左言光着身子被埋在一堆萌死人的毛绒玩具里,只露出眼睛鼻子嘴,表情痛苦,眼神慌张。司寂胯下骑着斑马飞驰而来想要英雄救美,临扑倒在他身上时却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什么小东西。左言从一堆五颜六色的毛毛里伸出手,接住他,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这时一面镜子从天而降,司寂一看,原来自己变成了三岁时候的模样,露着级小的鸡鸡,一头呆毛双眼无神,好脑残的样子。
然后就笑醒了。
想到这里他急不可耐地给左言微信。左言隔了几分钟回过来,是一张图片。司寂嗖地点开。
“这不是你小时候在江边照的吗?”司妈妈的声音突然在他脑后响起,“你非要下江里去,我和你爸没反应过来你就把裤子给脱了。你看你后面那小姑娘吓的,脸皮真厚。”
司寂的脸开始烧。抱着手机跑到卧室,又灌了一碗绿豆汤冷静一下:“你怎么会有这个?沈洛深!叛徒!”
“他给我了好多,还有你踩在池塘里摘莲藕的那张。”
司寂记得那个。当时他好像五岁,把自己脸上用泥巴涂得乌黑,一手举着一节胖乎乎的莲藕,跟小游击队员似的。
最重要的是沈洛深当年来他家看相册,翻拍的全是黑历史。最萌最好看的全都被他忽略了。
“不行,作为jiao换你也得给我看看你小时候。”司寂给左言语音说。
“等等。”
司妈妈好奇的目光顺着走道一路飘过来。司寂干脆躲到了卧室里。过了得有十几分钟,左言的图片终于传过来了。司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兴奋,总之是抖着手点开的:照片里的左言有十几岁了,穿着冒傻气的白底红字球衣抱着篮球站在双杠边。那双杠大概很有年头,中间一段油亮亮的,两头却锈出了褐色的斑。镜头离得有些远,司寂把图放大,看到了他脚下嫩而乱的野草,紧扣住篮球的手指,以及侧脸上紧皱的眉和倒映着夕阳的眼。
果然和司寂想象中差不多。蓬勃不散的生气压住了自心底的y郁,像所有有心事的少年一样,矛盾却永远迷人。
“好嫩。”盯着看了许久,司寂才回复,“可是不够小啊。”
“小时候的找不着了。”左言说,“最小的就是这张。”
“抓拍得不错。谁给你照的啊?”
“跟你提过的。”
“噢……”
司寂不知道说什么。遗憾,失落,带着酸味的欣喜。想明明白白表现给左言又怕他觉得自己矫情。于是又打上一行字:“晚上老沈请我们吃饭,他告诉你了没?”
“说了,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他离我这儿近。”
“那行,我有事出门,晚上见。”
关上手机时门正好被推开。司妈妈干家务总是一鼓作气。拿着毛巾给司寂擦桌子擦柜子擦窗台,目光不时瞟过他失神的脸。她好奇却还是没问,只指着屋子角落已经落满灰的纸箱说:“都放了快两个月了,你能不能把里头的东西收拾收拾?”
司寂头乱晃,半天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
那个从海城带回来的箱子。
第49章
下午六点来钟,沈洛深准时来到小区门口。
车里katebh正唱到“crue1heathc1iff”,沈洛深特别喜欢这个像精灵又像女巫的歌手;但再好听的歌也抵不过副驾驶上那个人带给司寂的惊讶。
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普通话带着一点南方口音。长得不错气质内敛,司寂只不过向他打了个招呼他脸就红了,正经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