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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公以为是她自己想洗花瓣澡,便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香成了太子的女人,以后也是个贵人主子,有了太子的宠爱,莫说是她想洗花瓣澡,便是多珍贵的香膏贡品都使得。
陈公公语重心长跟她道:“好好伺候太子殿下,日后有你的好处。”
陈公公并没有把南香口中嫁给二柱哥的话放在心上,南香进宫这么多年了,什么二柱哥三柱哥谁还记得住啊?
这会能被太子殿下临幸成贵人,傻子都知道该选什么,用不着他多说。
南香进了太子殿下的寝殿,李骁正在饮酒,他已经喝了不少烈酒。
“太子殿下。”南香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酒意。
李骁拿着酒壶,淡淡道:“去那坐着。”
“是。”
南香乖乖巧巧的在那床榻上坐下。
李骁就这么看着她,只见四周数盏纱灯照得屋内亮如白昼,一炉檀香缭绕,美人穿着轻纱曼裙,一双美目盈盈如水。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
“殿下。”南香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虽然这是太子殿下的寝殿,但这也是她每日出入的地方,她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她对伺候在太子殿下身旁这件事就更熟悉了。
过去多少个日夜她都这么陪在太子殿下的身旁。
殿下晨起,她伺候太子殿下更衣洗漱,殿下上早朝,她在殿外候着,殿下用膳,她在一旁等着,殿下上课,她在一旁端茶倒水,殿下练武,她也在一旁擦汗,殿下走到哪里,她就跟到那里,哪怕夜里太子殿下点灯练字撰写文章,她也在一旁铺纸研墨……
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待在太子殿下的身旁。
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会让她觉得恐惧,但是……南香觉得最安心最熟悉的地方,也是待在太子殿下的身侧。
“南香……”李骁哑着声音叫她,在梦里,他其实已经这么叫过她无数回了。
他的南香,他的爱妃。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李骁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知不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
李骁心下一狠,将她推到压在床榻上。
南香只感觉天旋地转,她好似被一块大石头压在底下,全然动弹不得,铺天盖地的酒气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的脸庞近在咫尺。
南香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李骁那极具冲击力的俊颜在她的眼前放大,她感觉到害怕,下意识想要躲开,两只手腕却被牢牢地禁锢住了。
她费力挣扎,却是杯水车薪,怎么都挣不开。
“太子殿下你怎么了?太子殿下……殿下……”
李骁正要去解她的衣带,却陡然听她喊了一声:“爹。”
“爹、娘……我害怕。”
李骁愣了一下,而后就像是一闷棍砸在后脑勺上,脑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回荡:
“本宫早就该掐死他。”
“他刚出生的时候,本宫就该掐死他。”
……
李骁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
他站起身,背对着南香,嗤笑了一声,“下去吧,不用你伺候了。”
强人所难有什么意思,过去几个月,不过是他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