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婶才不理其他,径直又强硬的将话题转到这个上面来,离忧今日还真是别想避开,避开也是没有用的。
听到这三婶关似于逼问一般的证据,一直没有出声的江父似乎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于他而言,江一鸣与离忧的脸面自然是无比重要的,而那些个族亲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也一清二楚。
江一鸣与离忧的婚事,他也是一手操办,这两个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更是一清二清。就他看来,其实在他心底之处,江一鸣只娶离忧一人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的,毕竟这两个孩子也真的是真心真意的感情,并没有强迫,可是现在若当面承认或者否认,对这两个孩子都没有半点的好处。
因此他才会想着自己替离忧出面挡下这事,别让这些个三姑六婆再在这里惹事生非了。
“老三家的,今日是我儿子带儿媳回来给江家的各位族亲长辈敬茶,不是来这里给你们这些三姑六婶的做什么必需的有问必答。”江父的语气并不太好,严肃而带着几分威严,显然比刚才的族长威信大得多:“你们都是做长辈的,怎么反倒像是赶着趟似的往郡主身上发难?既然知道是流言蜚语那还有什么好求证的?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那么关注,你们又何需要刨根问底?”
江父说到这,单独看向离忧,继续说道:“郡主这是性子好,给你这些婶婶位脸面,你们问什么便答什么,那是看得起你们。可并不代表她就得跟个受审之人一般,由着你们在这里胡闹”
说着,他目光一转,再次看向三婶:“老三家的,你这安的是什么心,别当别人看不出来,我之所以这么久没出这个声,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不想当着这么些个晚辈的面落你这个长辈的脸面罢了……”
话还没完全说完,那三婶总算是忍不住了,脸色难看地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哥,我这三婶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也没安什么不好的心思,不是一家人吗,问个几句怎么啦?用得差您这么大的火气吗?”
三婶虽说心中很是不爽,可对着江父却不也不敢太过嚣张,江父这人别看没事的时候一脸的随和,可这么些年以来,在江家那也是说一不二的,真是较起真来,没有谁敢去触他的霉头,毕竟是江氏一族现在的掌门人,没有那么一点气势与威严哪里驾驶得了这些人,哪里办得了大事。
“一家人?你若真当这两个孩子是一家人的话,就不会在这么大喜的日子故意找些这样的事东问西问的。要是你家洛儿,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你自己会胡说八道这么些不着边际的话吗,你会容忍什么三姑六婆在这里置疑你家洛儿半个不好的字吗?”
江父满面的冷清,毫不犹豫的训斥道:“将心比心,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不愿意,莫说都是些捕风捉影,没有谱的事,就算真有什么,那也轮不到你这做三婶的来操心,自然有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有他们的爷爷奶奶自个操心。这只是他们自个的事,还不需要拿到族中大事上来审问”
“大哥莫生气,是我家这女人不懂规矩,你也知道她平日就是这么个性子,嘴巴喜欢说三道四的,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一鸣的三叔见状,自是连忙出声朝江父陪礼,如今这事江父出声了,自然也就不能再和之前那般看热闹的心思了,毕竟江父现在才是江家说一不二的人,只是当面不能够如此无视,如此逾越的。
那三婶见状,自然更是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毫无顾忌,更是迫于自家男人的眼神,心有不甘地朝江父说道:“大哥别跟我这妇人一般计较,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跟大哥还有一鸣郡主自是没得比,俗人一个,自然是喜欢俗人的那一套,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或者让你们心里不舒服的地方,还请大哥莫怪罪。”
离忧一听,这三婶嘴巴还真是硬,明明知道这江父的威严是她踩不起的,却又始终心有不甘,连道个歉都还要语带嘲讽。
原本是想着自己出面解决的,没想到这江父倒还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而且还颇为护子,径直给出面挡了,如此一来,倒也不枉他这个江家掌门人的身份。若今日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任由着这些三姑六婆说三道四,本也没什么,毕竟一个大男人是没必要跟这么一群女人计较这些,况且凭离忧自己的能力也不会被落脸面。
不过,如此一来,倒还是让人觉得这江家的当家人太过弱了一些,亦显得这当父亲的对子女的态度并不算是太过亲近。更何况,离忧再怎么样不会吃亏,可什么话都从她嘴里出来的话,倒也显得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太完美。
眼下江父的所做所为,倒是最好的处理方法,直接让这些人老老实实的闭嘴,不关她们的事,轮不到她们管的便不许管,做好自己便行了。
江父听三婶这么一说,索性半点情面也都不留了,径直说道:“老三家的,听你这话自然是心中不服气了。好,既然如此,那今日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妨站出来替自己的儿子儿媳说一句话,也省得你们成天在背后瞎琢磨,瞎操心”
“你们都听好了,日后我儿江一鸣娶不娶其他女人,纳不纳妾,子嗣多与少,那都是我儿子一鸣的事,我这当父亲的绝对不会去干涉,并且他不论做任何的决定我都支持,只要他过得好就行了”
江父一脸郑重地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会去操心这些上天早就已经注定好了的事,一鸣大了,成家了,是江家未来的掌门人,若是他连这么一点主见,这么一点断事能力都没有,便没有资格做我江家的继续人”
“我这做父亲的不去干涉,其他人更是没有资格管这些,日后若是让我知道还有谁借着这事说三道四,自做聪明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拿这掌门人的身份压人。大家自己管好自己那一家子的事,要是实在是闲得无聊便学学郡主,找点行善积德的事去做做,为自己积多的阴德,都听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都听明白了没有实在是太有气势,离忧还是头一次见识到江父如此果断强势的一面,只见众人纷纷不约而同的回应着听明白了,丝毫没有了刚才看热闹的那种心境。
离忧暗中点头称赞,难怪这些年来江家可以发展得如此之快,财富累积富可敌国,没有这么一位行事凌厉的当家人,自然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江父的这一表态,无疑就是明显的护着江一鸣与离忧,流言也好,蜚语也罢,有他这做父亲的顶在这里,看谁日后还敢拿这种事说三道四。
江一鸣也不由得看向江父,眼神之中流露出几分异样的情绪,这么久以来,除了在商场上见识过江父的果断与能力之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江父在生活之中如此模样,而且还是为了他的事情,一时间心中感慨颇多。
而众人亦是各怀心思,显然也没有谁再有之前那样的心思想着去揭人家的短,而是担心起自家的事来。这一回算是触到了江父的霉头,估计着日后许多家族里的利好什么的怕是会出现新的风向与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