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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心,姐姐一定认真帮妞妞听着。”离忧认真地说着,就算是个孩子,在这种事上,她亦从不会有任何不在意的心度,那样的话只会让妞妞对她的信任打折。
妞妞听后,这才说了起来,原来,上个月妞妞去看她父亲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爹跟庄子里一个女的很是亲近的样子,两人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好像关系很是不错。
当时妞妞心中便有些不太舒服,后来打听这后,才知道那个女的也是庄子里的人,是个寡妇,男人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带着个儿子谋生。原本是孩子生病没钱医,在离忧那的医馆治好后,便进了庄子干活抵药钱。因为那妇的有一手不错的纺线的技术,因此便固定留了下来。
一开始妞妞他爹倒也只是看着孤儿寡母的可怜,便多帮忙了一下,后来一来两去的两人竟生了了感情。再加上妞妞他爹也是一人在那里,因此那寡妇借总是有意无意的开始打理照顾着妞妞爹爹的生活,渐渐的感情也就更加的深了。
那次妞妞见到后,妞妞父亲知道瞒不住了,便跟妞妞稍微提了一下,说是想娶那寡妇,看样子是想问一下妞妞的意思。毕竟对他来说,孩子的想法也很重要,所以他才会想着听听孩子的意思。
可妞妞听到这事后,一句话也没说便回来了,而后也没有再去庄子,心里头一直闷着这事,左想右想都觉得不舒服。
听完妞妞的话后,离成这才明白这孩子在烦什么。也对,自己的父亲要现娶,给自己找个继母,对于任何孩子来说,都是一件十分难以说得清的事。毕竟对孩子来说,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娘亲最好,哪怕娘亲已经不再了,心底里也是很难接爱父亲再娶的。
可是妞妞同时也明白,父亲日后不可能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而且,那天看到父亲跟那女人在一起时那幅开心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这样的矛盾让她很难决择,因此这些日子才会闷闷不乐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姐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妞妞直接朝离忧问道:“可不论接不接受,我心中都是不好过的呀,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一直都没有再去看过爹爹了。”
离忧想了想后,这才微笑着朝妞妞说道:“妞妞,有些事你现在还小,姐姐没办法跟你说得太多,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知道,不论如何,你爹爹都是爱你的,否则的话他也不必一定得知道你的想法,既然他在意你的想法,甚至因为你的想法而迟迟没有决断,这便是最好的证明,知道吗?”
妞妞点了点头:“我明白,所以才会犹豫,才会烦心。”
“不,妞妞,其实这事你真的不必烦心。”离忧一脸认真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活法,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我们不能够要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这样的话并不公平。你爹爹都这么大了,自然有资格决定日后自己的生活,毕竟以后你会长大,会嫁人会离开他,而他没有谁规定得一辈子这么孤孤单单地一个人生活这余下的人生。这样不公平,知道吗?”
“可是,姐姐不也不准哥哥再娶别的女子吗?”妞妞不解地说道:“这又如何解释?”
离忧没想到这丫头会拿这个事来比较,笑了笑后道:“这不相同的,因为哥哥与姐姐现在都好好的在一起,这中间自然容不下别的人。妞妞,你知道吗?如同我不在了,自然也希望能够有其他的人代替我好好照顾哥哥,不让哥哥一个人那么孤单,那么可怜的。”
“当然,姐姐也不是强迫你一定得做出什么决定,只是想告诉你,感情这种事只有自己做主才是好的。你爹爹的这些事还是让你爹爹自己做决定吧,不论他想怎么样,你都应该尊重他,毕竟他是爱你的。而且,哪怕他娶了别的人,他的心里也还是爱着你母亲的,虽然你母亲已经离开。”离忧并不想跟一个孩子说太多的大道理,有些东西或许到了适当的年龄才能够真正想得明白。
而现在妞妞也是一样,她只能告诉这个傻丫头,尊重别人的想法,尊重别人的决定与生活,这才是最正确的,不论是对人还是对已,都好。
妞妞听完离忧的话后,半天都没有出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没有想明白,反正很久之后,这才微微点了点说了声:“我好象有些明白了。”
随后她笑着朝离忧说道:“姐姐放心吧,妞妞日后不会再为这些事烦心的了,谢谢姐姐。”
看到笑颜重展的妞妞,离忧心里轻松了不少,看着妞妞在自己眼前这样长大,那样的心情竟然如同有了一丝慈母般的感觉。
两人又说了一会的话后,却见二丫过来回报,说是黄天泽已经走了。离忧一听,这才跟妞妞挥了挥手,先行回江一鸣那里去了。
也不知道这两人这么久到底说了些什么,或许黄天泽这家伙一定又给江一鸣下达了什么指示,离忧暗自猜测着,推门进去进,却看到江一鸣已经起身坐在那里,一副等她回来的样子。
“你怎么起来了?”离忧连忙上前,拉起江一鸣左瞧右瞧:“没事吧,赶紧到床上躺一会,休息一下。”
江一鸣见离忧如此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别这么担心,我又没伤到哪里,也没怎么着,不用那样休息了。再说刚才好歹也是皇上亲自来,哪怕他说了不必多礼,也不好意思坐在床上跟他说话吧。”
离忧见江一鸣是真没什么事了,便也放下心来,笑着说道:“他可算走了,你们倒还真是聊得久,害我在外头了躲了半天。”
“早就知道你是一去不复返的。皇上刚才走前还跟我说,让我在家中好生管教管教你,还说你这嘴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江一鸣学着黄天泽的样子,而后笑道:“不过刚才也还真是有些不太好,你胆子不小,背地里说天子坏话,被撞个正着,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不慌不忙的溜了。皇上怕也是拿你没办法呀。”
离忧见状,也没多替自己争辩,只是拉着江一鸣一并坐了下来,随后问道:“对了,皇上是不是跟你说了王刚的事?”
“嗯,你猜得没错。王刚竟然真是南疆那边安插的细作。”江一鸣道:“皇上说,王刚自己已经招了,不过其中的缘由,还有这些年具体替南疆那边做了多少事却不肯说,但皇上似乎有其他办法让他开口。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真是没想到,办这事竟然给扯出一个这么大的细作出来了,咱们算不算又立了一大功?”离忧笑着说道:“皇上没说怎么奖励咱们?”
“你呀,还想着赏,刚才皇上对你骂他的事睁一只睛,闭一只眼那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江一鸣道:“王家的事咱们也算是有了个交待了,日后不必再费力气,皇上已经将如花与似玉带回去了。估计着这一次王家会受到颇大的牵连,整个家族也许也会面临一次大的震动,不但是王家,怕是借着这事,皇上会清洗一下京城里的这些个权贵世家,因此明**回去一趟,跟岳父大人说一下,让他这些日子小心些,最好别跟其他世家权贵什么的走得太近了,小心受到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