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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含蓄了,宋念慈果然还是白了他一眼:“怎么的,你还嫌了?色狼!”说着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明天上面给我安排了两个采访呢,没时间写稿子,别闹,让我先把这个完成先。我枕头边有些书,你自己看吧。”
这就算是把他打发了,夏商周失笑。倒也不想再闹她,否则搞到很晚她才做完,最后没占到便宜的还是他。
这边宋念慈摸着电脑却微微有些失神,她为什么不穿裙子呢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说起来她可喜欢穿裙子和小短裤了,配一双矮跟的小凉鞋,各色花式,夏天穿着又好看又凉快又舒服。只是读高一那年出了事,她自此后就收了所有的裙子,一色的运动休闲装,工作了也多是短衣长裤,鞋子袜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实在受不过,顶多也就是九分裤换成七分的,但凉鞋她是从不再穿的。
大概那事在许多人眼里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在一群孩子在河里捉鱼捉虾玩水的时候,她被一个男同学抓住了脚,可那男生说的话却实实在在恶心到了她,他说:“宋念慈,你的脚真漂亮真白。”
说着他在水里顺势摸了上来,一路抚到她小腿,水草一样冰冰凉凉的纠缠过来。
宋念慈吓得一脚蹬开他,眼里的惊恐藏也藏不住。人家都说第一次总是让人格外难忘,那是她长那么大第一次遭遇性骚扰——她十分肯定那是性骚扰,尽管那个男生当时也不过十五岁。
那天的事宋念慈没有宣扬开来,只是往后见到那个男生她从来都是退避三舍。好在他也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有时候看到她对他神情冷漠疏远,还摆出一副无辜又不解的神情。
这么久过去,家人早不问她为什么不再喜欢穿裙子了,大家都习惯了她这个怪僻,那件事对宋念慈跟男性的接触也没有产生什么不良的心理影响,如若不是今日夏商周提起,她都几乎要忘记曾经发生了那么一件事情。
终于完工,宋念慈伸伸懒腰,转回头看到夏商周倚在床头貌似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摸着一本书,也没翻到几页。
移开书,她犹豫着是叫醒他让他睡那边房去还是自己直接睡过去。坐在床沿上看了看他,说实话,夏商周长得不算很出色,至少在宋念慈过往追过她的男人当中不算是顶出色的,要她说年纪还稍嫌有点大,三岁一代沟,他们之间都快赶上两代沟了。有时候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的就喜欢上了这个人,还一副娃娃脸,她很恨娃娃脸,他本来比她大,可沾着这脸的光,宋念慈从没觉得他比自己大过,三十岁就这样,女人本来就比男人老得快,到六十岁她不是要输给他一大截?
真是太亏了!
心里恼着她忍不住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脸,仔细再看一眼,不对劲,他睫毛微动,宋念慈端正坐好,嗤笑说:“好啦,别装啦,就知道你根本没睡着。”
夏商周咧开嘴角笑了笑,大手一揽就把她摁到在自己身上,三下五除二就要剥了她那件碍人眼的长套衫。宋念慈扭了两扭:“冷。”
他顺手就把被子扔到了她身上,宋念慈再无法,只好随了他去,却还是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想起来先前那话,问:“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知道我爸爸是当官的?”
“嘿,大名鼎鼎的教育局局长,我要是连他也不认识那我也白混了。”
“你就吹吧。”宋念慈才不信,“我爸他为人可低调了,你们不在一个战线,他那又是清水衙门。你出去问问,外面有几个人知道他是谁?而且我也没跟你说过我爸就是宋建文吧?”
“教育局是清水衙门?”夏商周失笑,“现在真要说清水衙门,大概气象局算一个。”说着也不答她的问题,“哼”了一声捏捏她的脸,“要说我怎么知道你爸爸是宋建文,托你的福呀,前阵子相亲的事情闹那么大,还有人把你介绍到我面前来了呢。”
说起这个宋念慈就有点心虚,讨好地把爪子放到他肚子上,胡乱揉了两揉,软声岔开话题:“哎呀,你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挺舒服嘛,看这一肚子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