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玛琭疾言厉色的打断了赫舍里氏的话:“我与佟大人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何来私交匪浅?况且后宫不得干政,夫人慎言!”
玛琭说完要走,赫舍里氏却在后面紧追不舍:“夫君与贵人青梅竹马,若非身份有碍,如今已是儿女绕膝,只因夫君娶了臣妇,贵人这才心灰意冷,入了皇宫,贵人入宫前绣的香囊还被夫君好好的保存在书房之中。”
玛琭真是恨不得上去抽她一个大逼斗。
在皇宫里,你和皇上的女人回忆她曾经的青梅竹马?是嫌命太长了吗?
玛琭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一个箭步转身,使足了力气甩了赫舍里氏一巴掌,直打的她跌坐在地上,钗镮髻散落了一地。
玛琭上前,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眼眸微眯:“赏你一个巴掌是教你何为谨言慎行,你想死便自己去死,莫要牵连旁人。我与隆科多清清白白,你若是再说这些莫须有的话胡乱攀扯我,我定要让皇上卸了他的官职,让他好生的在家里训诫妻子!”
“你!”赫舍里氏终于卸下了伪装,满眼的恶毒。
她就是故意要在宫里说这些话,最好能被有心人听去,要了玛琭的命才好。
明明她才是隆科多的妻子,隆科多对她不冷不热也就罢了,还小心翼翼地私藏着其他女人的东西,如何能让她不恨。
赫舍里氏瞥见宫墙拐角处的一抹裙摆,忽而冷笑,扶着侍婢的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意味不明:“贵人说的是。”
玛琭环视了一圈,没看见旁人,又对着赫舍里氏警告道:“记住你的身份,莫要因你一人牵连赫舍里氏和佟佳氏两族人的性命!”
“多谢贵人惦记佟佳氏族人,臣妇代佟佳氏一族叩谢贵人。”赫舍里氏不管不顾般,将这一句话说的尤其大声。
“疯子。”玛琭心烦意乱的领着竹溪快步离开。
赫舍里氏摇摇晃晃地冷笑着看着玛琭的背影。
不多时候,宫墙拐角处,安嫔扶着绿蕊的手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三夫人请本宫看了好大的一场戏啊!”
“能帮到娘娘便好。”赫舍里氏收敛了情绪,对着安嫔福了福身。
“哦?能帮到本宫什么?”安嫔漫不经心地问。
“肃清宫闱亦是嫔妃的职责。”赫舍里氏和安嫔两个人互相打太极。
说着话,两个人相视而笑。
“夫人衣裳脏了,绿蕊,扶夫人去启祥宫换身衣裳吧。”安嫔吩咐。
“是。”绿蕊并赫舍里氏一行人向安嫔福身告退。
远处山石后面,皇上神色不明,一旁的众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呵,真是好大的一场戏!”良久,皇上冷哼一声,大步向御书房走去。
身后众人兵荒马乱又悄无声息地跟上。
胤礽落在最后,盯着安嫔和赫舍里氏离开的方向,有一瞬间的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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