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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难过,更多的是沮丧。积木刚堆起个基础,就被人一脚踹翻了。
“那你说,要怎样才能不难过?”
“砍脚。”谁踹的积木她砍谁,这贼老天也同样不会放过。
男人一顿,“嗯?”
皱着眉头,直到方圆十里蚊子苍蝇都绝迹——被他给夹死了后,季云喜深深地吐一口老气,“你要砍谁?我想办法。”
徐璐一愣,见他郑重其事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世间怎么会有这种分不清真话假话的人啊,她明明说的是气话,谁会傻得真去砍人?
她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他也配合着要“杀人灭口”,把老王八蛋吓得屁滚尿流。
“你老实说,那事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事?”
小刘没说错,女人心,海底针。
“杨老头下台了,是不是你做的?”
季云喜挑挑眉,“自作孽,关我什么事?”
徐璐不信,但他言之凿凿,一副“爱信不信”的神情,还真有点可信。“真没做?”
“嗯。”不过是把他收赔偿款和放高利贷的证据交乡政府而已。
动他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
是的,这个女人就是他季云喜的。
徐璐还在发愣,突然就被他逼到榕树下,脊背靠在冰凉的树干上,她禁不住打个冷颤,清醒过来。“你怎么了?”
“考虑得怎么样了?”说话间又有热气喷到她耳朵上,又害怕,又舒服。
徐璐装傻,“什么怎么样了?”
“跟我处对象。”
徐璐的脸又红了,她这几天被这群男男女女的豪门恩怨搞得焦头烂额,哪里有机会想这茬。
“我……我不知道。”
“嗯?”
季云喜愈发逼近,近到徐璐能够看清他下巴上的胡茬,一根一根的,像一个个分布均匀的小黑点,整整齐齐的列在那儿。
说来也怪,一般头发多的男人,长络腮胡的几率也更高。但他除了鬓角外,却一丝多余的毛发都没有,两颊耳前本该长络腮胡的地方,干干净净,连毛孔都能看得清。
也不知,是经常刮的原因,还是本来就没长?
“看够了没?”
徐璐红着脸,“没有。”
她还没往下看看呢,不长络腮胡并不意味着不长胸毛……反正她不喜欢长胸毛的。
以季云喜的身高,能将她的头顶尽收眼底。自然不会错过耳后那两根闪着银光的发丝……他不相信,她还这么年轻。
可能是光线不好,看错了吧。
于是,一男一女,加一起坐公交车都能刷老年卡的年纪了,就这么看胡子,看头发,看风景……看了不下十分钟。
刘光源坐车里,也跟着看了十分钟,简直憋到内伤。
他老板怎么这么纯情,就不能直截了当,趁她无依无靠,一举拿下麽?女人是感情动物,只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伴过她,再适当的语言表达……手到擒来的事!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那两根银丝像针一样扎在季云喜心尖,他想让她衣食无忧,想让她满头青丝,貌美如花。
徐璐再次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是真诚,有期待,还有这个年纪男人独有的睿智。
“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老胡又秃头了,纯情老男人不知道咋写……统一说一下,二更在下午三点,三更在晚九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