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儿,沈德满、田氏、沈力一家三口心中俱是有些不满的,如今他们家的女儿做了侯夫人,刘氏就这样的落井下石。
不过他们的身契都在刘氏手上捏着,纵然心中不满,也不敢就说什么。只按照先前编好的说辞,说是想要去做些生意,好不连累沈惜云云,没想到竟是赔了。
“我和你爹也不想拖累你,可如今血本无归——”田氏睁着眼胡说八道,她叹气道。“眼看你大哥都过了二十,还没有说亲……”
沈惜在心中冷笑一声,就沈力这幅德行,但凡好人家的姑娘都没人想嫁给他。
“家计竟已艰难至此?”沈惜故作讶然的挑眉,她大惊失色道:“当时侯爷给的聘礼可不少啊,竟都赔了进去?”
“姑母,您可得帮忙!”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刘氏,神色诚恳的道:“那么多的银子足够我爹娘哥哥挥霍一辈子,竟全都赔了?依我看,是有人骗了我爹娘,请姑父帮忙查一查!”
刘氏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沈惜是从承恩伯府出嫁的,那些嫁妆自然也都留在了承恩伯府,跟沈家有什么关系?自始至终,刘氏压根没把沈家当回事,如今再把他们叫回来对付沈惜,便分外不顺手。
刘氏打得好算盘,就想让沈家逼着沈惜拿出些银子来安置他们,而沈惜一旦出了一笔银子,以后便会有源源不断的要求。
谁知沈惜竟然反咬她一口,提起了聘礼的事。
这嫁妆的事才完了几日?
够他们三人挥霍一辈子?这得多少的银子啊!沈家三人顿时对沈惜的聘礼有了无限的遐想。
“得有个万八千两的银子罢?”田氏不顾刘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乍着胆子说了个数。
沈惜微微一笑,柔柔的道:“恐怕这要问姑母了,这聘礼并不是送到女儿手里的。”
她的话音未落,沈家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刘氏身上。
刘氏顿时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当然不止这些,只是具体的数额怎么能告诉他们?本来沈家就仗着沈惜嫁入永宁侯府,总是变着法的要银子话,这样的泼皮无赖,永远不知道满足。
可若是她胡乱说个数字,沈惜回去一问乔湛便知。
她如今瞧出来了,沈惜就是借着由头闹事,偏生这一家子还是她请来的!
“须知当初给你准备嫁妆也费了不少银子,算起来还有亏空呢。”刘氏虽说和沈惜说话,目光却威胁似的扫过沈家三口,让他们别再痴心妄想。
刘氏说的倒不全然是假话。
张通逼着她把沈惜嫁妆的亏空双倍不上,她所耗费的银子,可一点儿都不比聘礼少!
“哦,银钱上的事我一概不懂,全是姑母操心。”沈惜咬紧了不肯松口,她笑道:“在侯府又有侯爷指给我的人管着,是以糊涂了,姑母别见怪。您一片真心疼我,我是知道的。”
刘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事压根说不清楚,若是一定要掰扯,就要牵扯到沈惜嫁妆的事,又要涉及她贪了沈惜的嫁妆……刘氏已经无比头疼,根本不想再提。
沈惜银钱做不得主?
刘氏在心中冷笑一声,就凭沈惜拿回去的那些嫁妆,她手头宽裕得不得了。可她竟懂得拿乔湛做借口,自己便不能如何。
既是刘氏不想掰扯这事,是再好不过的。
“怎么不见柔娘和慧娘,还有容娘呢?对了,还有两位哥哥。”沈惜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道:“我爹娘来了,她们也该见一见才是。”
刘氏两条眉毛简直要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