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去,半点不带留恋,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待人走后,崔荷用手肘轻轻撞了樊素的腰肢一下,小声咕哝道:“你的姻缘这不就来了?”
樊素无奈地拉开她的手,摇头说道:“想什么呢,我与他萍水相逢,素昧平生,往后也许都见不着了呢。”
崔荷笑了笑,说:“那可不一定。”
崔荷与樊素辞别,各自归家。
回到听荷院,还未坐下喘口气,银杏就神神秘秘地进来了,她递上一封信笺,说:“郡主,姑爷送家书回来了。”
崔荷眨了眨眼,欣喜慢慢涌上心头,她拿起信笺挡住嘴角,白了笑得狭促的银杏一眼,嗔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你出去干活去吧。”
银杏笑着离去,来到廊檐下和金穗一起看话本。
待人走了以后,崔荷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笺。
展信佳,见字如他,信上龙飞凤舞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字,写了竟有满满两页纸。
崔荷原本还笑眯眯地看着,看了两眼忽然搁下了信纸,来到衣柜前翻找起来。
“金穗!”
崔荷一声呼唤,金穗便丢了话本小跑着进屋,“郡主,怎么了?”
“我放在衣柜里的荷包呢?”
“我以为是姑爷落下的荷包,我给放进箱笼里去了。”金穗有些没底气了,她不会做错事了吧,为何郡主眯起了眼睛,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金穗正低头想要下跪求恕,却听见崔荷掩唇笑出声来,她拍了拍金穗的肩膀,道:“做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金穗满头雾水地离开,对上银杏疑惑的眼神,她摇了摇头,“郡主好奇怪。”
崔荷回到榻上,躺进了被窝里,小脚丫在床沿晃呀晃,好不得意。
日光洒落在榻上的信纸上,映出了上面的一行大字:“为夫错了。”
崔荷又仔细翻阅了一遍谢翎寄来的信。
他解释得很清楚,荷包是许如年捡走后落在醉仙楼的,而他确实去过醉仙楼找芸娘讨要,话语之恳切翔实倒不像是作假,而且字里行间也能看出他的急切之意。
崔荷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但仍有几分不确定,谢翎和芸娘一再撒谎,他们二人的话已不再可信,如今唯有许如年可一探虚实。
崔荷提前派了小厮去打听许如年的动向,得知他每日下朝后,会去翰林院待半日,到了晌午就去附近的贡润茶楼用午膳,午后也许会与同僚小酌,也许会独自一人出城。
去堵他最好的时机便是他去茶楼的这段时间。
——
又过了几日,难得是个艳阳天。
崔荷带着绿影悄无声息地去了趟贡润茶楼。
贡润茶楼坐落在翰林院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下,依山傍水而建,修林茂竹,曲觞流水,环境清幽宁静,不失为歇晌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