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你知道为什么冥界大小鬼看见你都躲吗?”
花妍沉默了一下,然后十分自信道:“因为我太强了!”
“因为你嘴太破了!你能不能平时管一管你那嘴,别给人瞎起外号,你以为你主上我在阳间过得安然祥和?有你这么个下手,我得随时防着有鬼在我房里给我埋雷。”
“我告诉你,如果有天我被鬼袭击了,我第一个弄死你。”
花妍“啧”了一声:“你那么厉害,有谁能暗杀得了你?但这事儿我没跟你开玩笑,等那位上去解决,到时候可就不是七匹狼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千允默坐在沙发上就长叹气:“我这些年到底干了些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揽老妈子的活。捉拿我干不出来,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但是你近些日子给我盯紧殷宁。”
“殷宁……?呵,我可不敢盯,我怕长针眼。”花妍冷笑一声,千允默立即就从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字里品出了点八卦的味道。
“殷宁怎么了?”
“他那个老情人不是回国了吗?你是不知道,这丫逮住给一顿打啊……我昨天路过宁王府,隔老远就听见两人在对骂。”
千允默就笑了:“就他?还打人?”
“害,你想什么呢,当然是给人家提剑撵着跑。这两天又没动静了,但据我收到的小道消息称,殷宁把人给关起来了,天天守着,嗯哼,你懂的。”她打了个哑谜,但是千允默已经明白了。
“不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也难怪帝君找的是我不是他。”
“是吧,我看他是准备和那人在宁王府待一辈子了,冥界的少男少女总算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
笑够了,两人也都正经起来,千允默就问他:“冥界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刚才不跟你说了,那位小祖宗的事情,但我看冥帝这些日子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似乎没有多大事儿。但我说真的,再放任江泽月这么搞下去,迟早把自己玩死。”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千允默也知道近几个月都会不大太平,但也没有料到江泽月一上来就玩这么疯,真是让人一点也不省心。
“阿叶这几天不在,我会去看看的,你就给我看好门,别一天天到处跑。”
“哎,还有个事,就是啊,我们几个最近商量,要去……”没等她说完,千允默果断挂了电话。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听下去,可能就要破财了。
余方朔端着一碗白粥,反复确认温度是否适宜,安静的样子非常奇怪。廖子琪已经醒了,但依旧十分虚弱,身上缠满绷带动也动不了,余方朔把他扶起来靠坐在床头,就说去给他弄点吃的,从进门到这会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廖子琪明白他在想什么,无奈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轻敌了。而且我们做的就是捉鬼除邪的事情,受伤在所难免,你不用有负担。”
余方朔不说话,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廖子琪闭了闭眼睛,张嘴吃了,然后继续看他:“你不用担心,这伤没什么,等过一些日子又活蹦乱跳了。”他说的有些勉强,看着余方朔的表情明显是不信,廖子琪尴尬的收敛起笑容,坐了回去。
“我爸说了,这毒没别的办法,只有鬼族能解。但是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你不用担心。”余方朔淡淡道。
廖子琪回想起那晚那个人对他说的话,看余方朔的眼神不由带上了几分怜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们可不是一般的鬼,你到底是怎么和锁罗冥王扯上关系的?”据他所知,地府的两位冥王都是行事十分低调的鬼,轻易不会和生人打交道。但是和那罗刹女交手的时候,听她说什么:有些事,不是你能随意干涉的。从那一刻起,廖子琪就知道,锁罗王寻上余方朔绝非偶然,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为他人所知的内情。
果不其然,余方朔听完这句话之后神情一顿,然后看向他:“我不知道,但一定和我奶奶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