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赏了五十块扶贫奖金,强行赶出大门。随便揣着卖身钱出去逛了一圈,发现盒装月饼果然一如既往地卖着盒装金块的价钱,果断地打道回家,路过小区超市去买了一整件听装啤酒。
小兰和小广下午上完课就都已经分头踏上归家火车。他二人家乡都在省内,平时周末只要有空都可以回家一趟。他们原本准备抽这几天空子俩人一起去附近古镇玩,谁料小广家一个电话,说是家里有急事,硬要给催回去。小兰不情不愿地闹了好几天别扭,到今天下午才给小广哄得微微转晴,勉勉强强地也走了。
随便开了门锁,抱着啤酒箱蹬了门进去,潜意识里又要对着满室冷清的空屋子,走了几步却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温暖的光线从门上的玻璃里透出来。
于是意识到这次多了一个人。
随便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没来头地觉得空荡荡的心也多了点光线,闷头笑着把啤酒挨个拆出来排进冰箱。
小季仍在洗澡,随便回自己屋给白姐摁了个电话。原本是想问问状况,祝她小俩口中秋快乐。谁料没人接。
想到她可能正跟新的家人吃过饭看电视或者逛街娱乐去了,便没再打。
随便看着手机屏幕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想着白姐如果能就这样幸福美满,挺好的。她老公看起来是个能干可靠的男人,对她非常照顾,职业也是公务员,且父母双亲都是公务员,朝中有人,家中有米,前途光明,生活安定。对方父母虽然一直在反对,认为她是个没钱没势的孤儿,门不当户不对,但既然她怀了孕,应该也不会怎么亏待未来孙子他妈。挺好的,都挺好的。
他由衷地为姐姐的幸福感到高兴。
这一切的幸福都是因为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爱人。
随便同学一想到这里,寂寞的小心肝便又惆怅了。
他共度一生的那个妞啊,究竟在哪里?是否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了路,迟迟没能找到他身边来。
白姐说,你不明白,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明白了。但他得要什么时候、怎么样才能明白?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接着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随便走出去,看见一溜水脚印进了小季的屋子。浴室犹水汽氤氲。
敲开门,小季正单手抓着毛巾擦头发,右肩和右臂的伤口裹着保鲜膜。
“下班了?”小季说,侧开身让他进来,嘴角又露出那种微微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张了嘴,像是想说有事吗。
随便在他问出声之前道,“我帮你吧。”示意他正要拆的保鲜膜。
“谢谢。”小季说。等随便轻手轻脚地拆了保鲜膜,便自己去那口小箱子里翻了绷带和纱布出来。
“你要换药?”随便问,“怎么不去医院?附近也有个小诊所。”
小季摇头说,“没关系。”
他一边自己熟练轻巧地单手拆着旧绷带,一边说,“这种伤原本不用去医院……”顿了一下,意识到这样像是在说随便前几天晚上多管闲事,又补充道,“但我想去看看那个女孩子的状况,而且去了医院以后好得很快,谢谢你帮忙。”
随便倒没在意多管闲事,只奇怪地问,“你之前就知道那个女孩子??”那俩个警察不是说封闭调查,禁止外泄?去医院之前他也没跟小季提过这件事情。
小季迟疑了一会儿,“……我们和政府有联系,有途径调用内部资料。”
X战警么……随便顿时觉得生活四处洋溢着神奇。
小季低头认真地包扎着伤口,听见随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倒回来,拿着俩听啤酒靠在他门口,递了一听过来说,“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