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末末满脸潮红兴奋不已,穿好衣服出来,看到严磊正趴在床边干呕,武末末吓了一跳,赶紧扶著严磊去卫生间让严磊吐出来,可严磊趴著马桶边脸涨的通红就是吐不出来,武末末著急干脆拿了一把牙刷塞严磊嘴里,还没伸到里面,果然严磊一恶心吐了出来。
等严磊吐完把严磊扶回床上,给严磊灌了一大杯水把严磊重新安顿好,再把飞机票和车钥匙放在床头柜上,再给前台预约了叫醒服务,武末末出了酒店打了车就往家里奔。
看著表走得飞快,武末末也心急如焚,快凌晨两点了,他还从没有这麽晚回去过,郭宁不知道会怎麽想。
我爱你,郭宁,你得原谅我,我就求你原谅这麽一回,郭宁。心里的声音反复吼叫著。
武末末抓著手机抓出了一把汗。终於下了车,上了楼,看著那扇门,武末末突然失去了开门的勇气。
掉了头下楼,武末末向街角跑去,他知道那儿有一家小商店就是半夜也会开门,郭宁曾经在这儿给他买过饼干。
猛然之间,才发现,郭宁给他干了很多事。从开始的不适到後来的适应再到理所应当,他挥霍了太多。
武末末心虚了,越虚,他越得喝上两口,不是为了醉,只是为了瞒过去。瞒过今晚,到了明天,就能一切太平,没有严磊了,他们的生活再也没有其它任何人了。
65度的二锅头,武末末第一次喝,只一口就把他冲翻了。把酒瓶递给买货的大爷,您收著吧,要不嫌,您帮我喝。
再次冲上了楼,摸出了钥匙,武末末摒住呼吸进了门。
屋子里什麽声音也没有,武末末看了看卧室,里面没人,再看了书房也是空的,然後是厨房、卫生间。武末末脸上的不安、忐忑、和一点点兴奋终於降下来了。掏出手机拔了好几遍,郭宁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的提示。
武末末开始担心了。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他联系不到郭宁,他以为郭宁是随时随地都在的。一回头,他在身後,一睁眼,他在身旁,一有事,他在身侧,原来他也会不在。
在沙发里窝著,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撑著,场景又乱又复杂,一会儿严磊,一会儿郭宁,武末末强睁的半只眼终於让那点酒劲给打败了。
等第二天的太阳把武末末晃醒,武末末瞪著两只眼睛死死地盯著客厅上方挂著的漂亮的水晶灯。
整整一晚上郭宁没有回来。
躺在沙发上从早上躺到了中午再躺到了晚上,整个房子没有一点声音,除了自己每隔五分锺拔一次手机,再听一遍手机里面那个没有一丝感情的提示。他知道他的生活终於出岔子了。
他不知道郭宁的父亲住哪,更不知道郭宁的母亲是谁。就算知道他也没法冲上门去要人,郭宁肯定不会在那两个地方。他们俩个生活了四年的人只是靠著两个电话维系著关系,一个是手机,一个是郭宁的办公室电话,可这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了。
一整天,除了公司办公室的人打过来电话,问他为什麽不上班,武末末的手机再也没多响过一次。
一直到武末末窝在沙发里意识都有点模糊了,手机才终於响了起来,武末末灯都来不及开手忙脚乱按开了接听键一个字还没蹦出去,里面就蹦进来一串串,“小东西,睡了没,我严磊,这新疆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拨通电话我才想起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严磊的好消息擦著耳朵根子一飘而过。郭宁,你呢,你人呢,是死是活,给我个信儿。
到底是怎麽了,你到底是怎麽了?
向公司又多请了一天假,武末末去了郭宁上班的那个部委,没有坏消息也没有好消息,那里的人说郭宁临时有事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