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细支末节的末。”看到吴愿沈思,武末末得意,总算不需要说老末,末尾了,细支末节,总还是有点深意的。
“名字很好听啊。”吴愿琢磨过劲儿,再笑。
“一般,一般。”
两个人一前一後上了楼,都不走电梯,看来习惯也一样。吴愿摸钥匙,武末末装深沈才能不夹着腿,可尿意一波一波,越想越憋不住,钱借了,厕所再借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手装模作样在裤子里摸来摸去,看到吴愿开了门准备进去,武末末一下急了一步跨过去拉住了门,“那个,我钥匙也让小偷顺了,在饭馆喝了一壶茶才碰上个认识的,我能不能……”武末末脸上都能笑出花了,“用一下你家卫生间,我真的有点困难。”
这回武末末再掩饰,吴愿也能看出武末末困难的程度实在不轻,大嘴一咧,脸上笑的很欢,牙齿白白的,让武末末无形中又觉的吴愿顺眼了几分。
“这有什麽的,进来吧。”
“谢谢,谢谢。”
同样的隔局,武末末很熟悉,不等吴愿指出方向,武末末已经飞扑冲进厕所,酣畅淋漓的一泻,从头爽到了尾,连头发根都透气了。
泻完洗手,听到外间隐隐有人说话,武末末吓了一跳,他刚才进来根本没看到这房里还有第三个人,赶紧趴门上听了听,确定声音不是电视不是自言自语,武末末乐了,原来自己的猜测压根没有白猜测,这屋里的确是藏着娇。
武末末兴奋了,对着镜子把脸抹了抹,顺便参观一下人家的卫生间。香水,护肤品、剃须膏种类齐全,档次也不差,看来这里的人总体来说比自己和郭宁讲究,最关键的是镜子边跟自家一样贴了两个牙刷盒,不过是虎头的。
把手一擦出来,武末末一打眼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客厅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倒把武末末脸看红了。
这男的这是咋长的,太……,武末末词穷,肚子里深沈的东西蕴涵太少,想夸个人都夸不出来,就觉的这人好看的眼睛都不舍得离开,这人有多大,十八,十七?
“不好意思,我钥匙没带,只好,嗯,只好……”武末末陪笑,“噢,对了,刚才没看到你,我住在隔壁,吴愿呢?”
男孩笑笑,指了指身後的厨房,“他炒菜呢,我刚才在洗菜,你坐吧,随便点,你不没钥匙吗,在这里等着就行。”
多好一孩子,说话慢条斯里,笑容温柔可亲,武末末感概。不客气的在沙发上坐下来,眼睛又开始不老实的东瞅西看。客厅简洁大方,格调一目了然,暗黄色的电视墙贴纸很熟悉,房间整体就两个字,干净。
干净的和郭宁打扫之後的效果有的一拼,武末末甚至联想到,要郭宁和这里的某位勤劳人士来个清洁大赛,谁赢谁输还真是很难说。
武末末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什麽值得探究的线索,和自己的家里一样,不挂相片,也不花骚,没有什麽能看出点端倪的隐晦的东西,武末末有点失望,只能掉过头来欣赏一下男孩的风采。
男孩穿一件开襟灰薄毛衫,里面是白衬衣,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量,一样的瘦,可那皮肤……,武末末羡慕的牙痒,也太他妈的刺激人了。
“你们还没吃呢?”
“嗯。没。”估计是被武末末的直视盯的有点难受,男孩有些不自在。头要低不低要抬不抬的。
“这里环境不错,挺安全也安静。”
“嗯。是。”
瞅着男孩那一个长段子说完之後突然不说话了,嘴里蹦的都是单字,单字还能慢上半拍,蹦完了表情还特拘束,明白这实际上就是一沈默寡言的主。武末末也跟着着急,好不容易见到了他一直想窥视的人物,咋能允许人家不说话就干坐着,他装了整整一肚子想问的,尤其是他和吴愿之间的关系,“我叫武末末,您怎麽称呼。”
“啊,你好。”男孩抬头,“我叫冉冬。”
“冬天的冬?”还是?
“嗯。冬天的冬。”冉冬又不吭气了,坐沙发上拿着一个钥匙链转过来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