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夫人突然意识到什么,哽住话头,也瞪大眼睛,蹲下和垂耳兔平视着。
一人一兔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互相瞪了好半天,楚夫人喃喃道:“等等……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它吧!”
相比之下,垂耳兔就显得直白了许多,跳起兔脚,大叫道:“是,是你!当时和我抢书的那个人!”
楚夫人也震惊地抬起头看向池月。
池月:“…………”
她已经顾不上和楚夫人解释了,低着头皱紧眉头,盯着垂耳兔看。
垂耳兔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仔细看,还以为它被人打劫了。
垂耳兔一向臭美,每天出门前都要对着镜子照好半天,拿着电动小梳子打理半天自己的兔毛,还要喷膨松剂,让自己的兔毛看起来更加蓬松可爱,美名其曰,这样显得脸小。
它还有好几身小衣服,也不知从哪搞来的,种类非常齐全,从全套带领带西装到运动款卫衣七分裤,应有尽有,甚至有配套的棒球帽。
它本身就有两分姿色,这么一打扮,就更让人喜爱了。
今天要和小美出去看《兔兔再爱我一次》,打扮得就更好看了,一套铁灰色小西装,还带着领口链条,头上的兔毛也打理成特定发型,非常潮,骚包得很。
但现在,什么铁灰色西装,什么领口链条全没了。
垂耳兔浑身被扒得精光,兔毛凌乱,小兔头上还支棱着两根毛毛,背上的水痕怎么看怎么像口水,整只兔看起来萎靡不振,无精打采。
像被人当街羞辱了一般。
楚夫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惊讶道:“呀,这,这怎么……”
楚夫人自持身份,没说出来,池月却毫无顾忌,朝上一撸袖子,忿忿道:“怎么,还有人这么丧心病狂朝一只兔子下手?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我们找他去!”
垂耳兔本就恨不得埋进土里的头,一下子更抬不起来了,整只兔朝自己的小沙发上一扑,兔爪拍打着沙发,“哎呀,别问了!你思想真龌龊,我是遇到了一个以前的故友。”
池月很难想像垂耳兔嘴里还能说出故友这么文雅的词,而且看垂耳兔的表情,怎么都不像遇到一个故友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