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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梁飞鸾垂眸笑了笑,“那小子在我们那儿学会锄地,当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如今倒是便宜你这客栈了。”
梁上君忍不住道:“是你们不要他的,现在可惜有什么用?”
“阿黛违背了规矩,此生不得再出宗门。我又不是她娘,做不了主。”梁飞鸾朝他眨眨眼,“不过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做主让你俩……”
“别!千万别!”梁上君慌忙摆手,“我可不想被应无眠拿着锄头追着跑。”
梁飞鸾:“随你。”
她懒得管小辈的事情,潇洒离开主院。
陆见微对伙计的爱恨情仇也不感兴趣,见客之后就回到房间。
薛关河几人互相看了几眼,一致决定深挖应无眠的爱情故事。
他们找到应无眠的时候,后者正挥着锄头认真除草。
梁上君率先问:“应兄,你真的不去争取争取吗?”
“梁兄所言,应某不明白。”应无眠穿着粗布麻衣,与曾经那个白衣翩翩的首席弟子大相径庭,却依旧无损其风姿气度。
“应大哥,我们都知道了。”岳殊道,“那位梁前辈是梁大哥的母亲,她跟我们说,你与一位姑娘相爱,却因姑娘的宗门规矩不能在一起。”
应无眠微怔,旋即失笑:“并非如此。”
“不是吗?”薛关河不解,“那你们为何不在一起?”
应无眠扶着锄头,抬首望向辽阔的苍穹。
“她有她的理想,我有我的抱负。我救她,是因为她也救过我。”
“你的抱负是锄地?”梁上君翻了个白眼,“你就别端着了,假装不在意并不会让你变得更英俊。”
应无眠:“……”
“你们在聊什么?”张伯路过,笑呵呵地问,“事情都做完了?”
岳殊:“聊应大哥的爱情故事。”
“年轻人啊。”张伯感慨一句,背着手,慢悠悠地离开。
回主院的路上,一人叫住他。
“张老请留步。”
张伯转身,见到是个相貌周正的住客,拱了拱手,问:“客人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就是想问您几个问题。”
“请问。”
“据说,您和岳少侠是最先踏入客栈的人,那么,您当初看到陆掌柜的第一眼,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张伯回忆起那个夜晚,捋着胡须笑道:“神秘,强大。”
“当时客栈没有伙计,是陆掌柜亲自招待你们的吗?”
“她见我和小殊饿了,善心地给我们做了两碗青菜鸡蛋面,每碗都加了一个蛋,我吃了面,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