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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若是襄国长公主没有原由就想处置李昭,想要李昭死,李渊必不会看着她乱来。
窦氏得了李渊一句话
,知道李渊是心里有数了。
“襄国长公主来寻我们阿昭,到底所为何事?”窦氏虽然放下一点点的心,却还有其他的担忧,就襄国长公主几次出面让李昭做的事,哪一桩都不是小事,而且不管做得好做得不好,都让李昭讨不了好。
李渊道:“我们阿昭与旁人不同,如今天下动乱,而且各方叛乱而起,既能完全听陛下的,又不想与世族合污的人不多。”
恰恰李昭看起来就是不想依附家族,想要自立更生,因此,要是让李昭去平乱,未无不可以。
“都这样了,还会让我们阿昭出面?”窦氏想到李昭因为他们已经下狱了,如此想用李昭,杨广和襄国长公主会放心。
李渊道:“用人,只要能用,不听话点又如何,只要不会威胁到他们,有什么关系?”
理由说来让人无法反驳,却叫窦氏一口气卡着半天说不出话,李渊道:“我们家阿昭要的,才是我真正看不透的。”
可不是,高句丽那里出现的所谓明城城主,别说襄国长公主怀疑到李昭的头上,就是李渊也怀疑。
但是怀疑又怎么样,因为怀疑所以不管不顾的动手,扣李昭一个私平定他国的罪名?
可是有这个罪名?
襄国长公主拉着李昭走了,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不错,千方百计让陛下赶你出了洛阳,天高任鸟飞?你怎么还回来,你应该不回来的。回来了,你就走不了。”
“长公主说哪里话?我有没有做错事,长公主心里比我还清楚,我入了大牢,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出来了,我不走还留在洛阳再入一次狱?我看起来有那么傻。”李昭摊手一脸无辜。
别管她到底使了多少的手段才离开了洛阳,可是当着襄国长公主的面必须不能承认自己动了多少心思。
相反,她还得装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跑出洛阳,因为心里委屈,所以想找个地方散散心。
“委屈?委屈不委屈的你我都清楚。能算计到我头上,李昭你是有几个脑袋?”
“就一个,就一个而已。”李昭答得飞快,“就一个的脑袋,而且我一点都不想死,请长公主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死,还希望将来能活得肆意,比如像你一
样。”
真心或是假意,襄国长公主自然听得出来,况且李昭一开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早就清楚,要不是因为李昭想为了心中的肆意而算计上杨广,让她看出李昭可用,李昭不会有今天。
“我对你算是有知遇之恩吗?”襄国长公主问了李昭。
李昭答道:“怎么能说算是呢,若是没有长公主殿下出面,绝没有昭今天,昭都明白的。”
所谓恩也罢,情也好,李昭那是一直都记着的,故而答来甚是顺口。
襄国长公主道:“故而你会愿意为我所用?”
“陛下与长公主但有差遣,昭是臣,也是民,自无不敢不听。”李昭对答如流,引得襄国长公主上下打量了李昭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