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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能直接杀了安王,但揍一顿肯定是要的,明日的品秋宴就是个绝佳机会。
林行之敢肯定安王要针对林家,就绝不止绑架林菀这一件事,明日必会亲自前往品秋宴看热闹,只要他出门,那套麻袋揍他就方便多了。
周氏被说服,转身回去睡觉。
反倒是林行之自己,提着灯笼在院中站了许久。
他在自我反思,为什么就一定要顺着上辈子走呢?
为什么要让他的仇人活那么久,他们不该死的越早越好吗?
秋风起露,沾衣欲湿,林行之想了很久,直坐到天将明衣服半湿才起身回屋。
小恬几刻,然后精神百倍的起床,用过早饭,再将自己收拾妥当,换了身衬得他玉树临风,俊美无双的衣裳,带着石砚,领着妹妹和她的两个丫鬟出了家门。
路上,林行之直接告诉林菀,今日的品秋宴不会太顺,恐有不少针对她的闲话。
林菀娇俏一笑,对林行之道:“三哥,我不会哭鼻子的,再说了,谁敢当面说我不是,我直接打烂他的嘴,我看有几个敢嚼舌根的。”
林行之觉得很有道理,有人想让他们受委屈,他们凭什么就得听着忍着,又不是打不过。
林行之还叮嘱金宝银宝,“记住,别让你们小姐打疼了手。”
两人齐齐点头,表示完全没问题,金宝还从袖中抽出了一把戒尺,“三少爷放心,都准备好了。”
林行之:……
“甚是周到!”
小姑娘笑成了一朵花,表示都是经验之谈,从前总有人背地里骂她是武夫之女,粗鄙,没教养,都是她自个儿拿戒尺打服的。
后面再参加这种人多嘴杂有是非的宴会时,戒尺都成了必备之物。
林行之不知道的是,他家小妹虽然装的挺好,但其实早已凶名在外。
今日的宴会聚集之地在清和公主名下的一处别苑,从将军府过去坐马车半个时辰就能到。
路上还“巧遇”了戾王府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戾王殿下今儿人没过来,就是往将军府的马车里扔了一个又一个纸团。
觉得自己挺碍事的林菀几次提出要不要她下去走路,或者跟戾王殿下换辆马车坐也行,她一点都不想打扰哥哥“嫂嫂”秀恩爱。
林行之没应,让石砚去了借了戾王府的纸笔,回了一封信,才让人老实下来。
至于纸上写了什么,林行之却不肯说,反正写完后耳朵尖有些红就是了。
临近别苑,马车就越来越多,也能听见众人闲聊说笑的声音。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手持折扇,长得贼眉鼠眼的男子,他吸引人的原因倒不是长的难看,而是每见一人就问,“你们听说了吗,昨儿林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叫土匪给掳走了,现在还不知是生是死呢?”
这话一出,可不就吸引了无数目光,很快就有人追问是真的假的,还有些与林菀不对付的小姐们,更是喜上眉梢说活该。
林家兄妹还没下马车,林行之指着下头那些议论自家小妹的人,对林菀,“开始了。”
被土匪掳走,就等同说她清白没了,即便那些土匪碰都没碰她一下,许多人依旧会说,她进过土匪窝,谁知道干不干净?
亦是这些世家们毁人清白惯用的法子了。
不论林菀有没有被救回来,这一招楚钦都会用的,否则也不必专挑昨天那样巧合的日子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