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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也不好同郑棠明说,是以沈苍雪便以王家来让他安心:“如今外祖母同姨母都护着我,有她们在,你还担心什么?好好将外头的事情办好吧,如此才能早日回京。”
郑棠心想也是,有王家在,正好过妹妹一个人单打独斗,只是郑棠还是决定有些不够,遗憾道:“若是你有夫家相护就好了,意浓同你年岁相当,如今都已经嫁到陆家去了,你倒好,如意郎君连个影子都没有。”
沈苍雪不服输地较劲儿:“谁说没有了?”
郑棠气笑了:“那你倒是说一个出来,只要家世相当,我立马上门说亲去。”
沈苍雪:“……”
这,不好说。
他闭嘴了,郑棠便以为他妹妹方才是在胡说八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不开窍?”
当初郑意浓选夫君,可是一早就定好了,眼疾手快,甚至压根没有让府上操心。
郑棠倒是挺想为沈苍雪操心的,可是眼下的情况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也没招。
一道交代,等郑棠回去后,天色已晚。
汝阳王妃已经等候多时了,她焦心打听王家的事儿,偏偏儿子不如她的意,对王家之事三缄其口。汝阳王府气狠了,口不择言:“你是故意同我作对是吧?别忘了你是哪个府上的人,又是谁给了你世子的身份?”
郑棠嗤笑,阴阳怪气道:“我这身份,自然是承系父母血脉得来的,难不成还是偷来的,抢来的?”
汝阳王妃面含蕴色:“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妹妹?”
“是您非要纵容她,纵得她越发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杀人放火了。意浓从前也是个乖巧的小姑娘,若不是母妃不分青红皂白偏帮着她,她哪里有如今的胆量?”
汝阳王妃心里一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郑棠冷下脸:“你与父王,皆难辞其咎。”
汝阳王妃深吸一口气,不愿意再看到亲儿子这张脸。
哪怕他明知道这个儿子明日就要离京,作为母亲,临行前务必要好生嘱咐交代,可是再深厚的慈母心,也被他这冥顽不灵的态度给寒了心。
“你既然看不上你父王母妃,便赶紧出京吧,往后我也不指望你了。”
郑棠一言难尽,看了他母妃许久,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便离开了。
他实在不懂母妃的选择,纵然有着十几年的情分,可是郑意浓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起了杀心动了歹念,这样恶毒的人哪怕有情分,也不该如此护着。母亲这是何必呢,难道她就不怕往后追悔莫及?
汝阳王妃哪里能想到那么远的事,她如今只是觉得事事都不如人意。
娘家已经同她离了心,这回宴会都不屑于请她,眼下儿子你对她心存不满,汝阳王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护着自己的女儿,不想让他她伤仅此而已。王家人同郑棠的选择,在她看来才是真正的冷酷无情。
汝阳王妃不好受,郑意浓更不好受。
她被陆家人关了两天,好不容易得以出门透个气,结果身边人都换了一茬,原先用的顺手的那批人都没了,换上了陆家的家生子。这些人名为伺候,实则监视,生怕郑意浓再去长公主府。
郑意浓想到跟郑颐的约定,正忙着去赴约,却苦于这些人死守紧盯,一直不得空闲,最后寻了个借口找了从前几个手帕交聚一聚准备解闷。
可这闷没解,反而又多了一肚子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