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位道长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若是电视能安抚得住这飞僵,那我们何不往多给他找些僵尸题材的片子来,这样岂不是既能控制住它,又能减去了我们的人员损失”
他话一出口,就觉自己这想法实在太不像话,只是落了地的话已没法改,周围其他大师不约而同朝他了过来,盯得这道长面上臊得厉害。
陆见清也摇了摇头“你这主意还是不够完善。”
她缓缓说道“诸位仔细想想,从前那些讲僵尸的影片里,那些僵尸基本都是作为反面角色出现,下场也往往不好,给他这样的片子,恐怕达不到理想的效果,反而只会激怒了他。”
众人“”
你反对的理由难道只是因为其他影片给飞僵的代入感不好吗这件事情本身就哪哪都透着一种不对劲吧
虽然这飞僵如今着很平静的样子,但给他电视毕竟只是一时之计,大师们只要一想到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的两个盗墓贼,就无法放松
对他的警惕。
众人互相交换过眼神,默契地掏出法器,开始围绕着飞僵逼近。
就在此时,前方的大屏幕忽然出现了问题,原本放得好好的画面变得模糊不清不说,就连声音也开始模糊不清。
陆见清举办那么大个活动,这家酒店就不能找个靠谱点的投影仪吗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连大师们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剧情正进行到紧要关头,这时候没了下文,飞僵的表情明显不善起来,他身上枯朽的关节咔咔作响,从座椅上站起来,面目凶厉地对上了在场所有人。
大师们目光一凌,忙伸出手指在黄符上刷刷写下几笔,将符往飞僵的方向一挥,那符纸便如底下有阵风托着般,快速把飞僵身上飞去
飞僵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动作僵硬地抬起手,竟是直接用手接住了那几张黄符。
黄符一触碰到飞僵,便呲呲地开始腐蚀飞僵干瘪的皮肉,要换了寻常活人站在那儿,此时只怕早已痛得呜哇乱叫,可这飞僵居然连眉头都没抽动一下,手上一用力,那些黄符顷刻间便化成了碎片。
糟了大师们一个个面色凝重,这飞僵竟比他们想象中还不好对付
飞僵踩过地上散碎的黄符,他伸出长而尖的指甲,一步步向他们走近,干哑的嗓音里带着抹不去的怨愤“为什么,我好端端在自己的坟茔里修炼,是你们先来打扰我的清净,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却要对我动手。”
“既然如此,你们就把命留下,作为应付的代价吧”
徐道长面色一白,手中所持的桃木剑却仍稳稳地指着飞僵,不曾退却一步“纵然那两个盗墓贼有错,也罪不至此,何以要拿性命来陪,你已尝过活人血肉,我们万万不能放你在外猖獗”
飞僵桀桀笑起来,张口冷声道“此二人妄图动我的随葬,便留下一条命来,又有何不对”
他说完,又轻蔑地一扫众人“你们,也是一样。”
跟僵尸讲道理显然是说不通的,眼一场恶战一触即发,大师们正待先下手一步抢占先机,忽然听见陆见清对这飞僵道“你这说法不对。”
“我们和盗墓贼怎么能一样呢”陆见清不满地摇头,发
出灵魂质问,“我们又没拿过你的陪葬品,哪能跟他们一概而论。再说了,你如果杀了我们,谁来给你放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下一集”
飞僵“”
飞僵那张扭曲的脸上浮现出短暂的空白。
陆见清继续锲而不舍地给他洗脑“而且你想,我们这儿那么多大师,你万一暴力抵抗不过,输给了他们被关进监狱里,别说电视剧,到时候每天能的就只有新闻联播了”
这种日子真是想一想就有够枯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