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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陆烬会遭遇刺杀,我就告诉你。”应怜轻轻蹙眉,“莫非真的是你……”
“是我,或者不是我,有什么区别?师岸打断了她的话,摩挲着桌上一块砚台,“事实上,那个魔族还曾试图向极天城寄信。”
这件事应怜以前从未听说过,也没见过信件。她不由自主地问:“信在哪里?”
“烧了。”
“……烧了?可那是给我的信……”
“应怜。你是神女,不该和魔族有牵扯。”师岸语气淡漠,“我是在为你着想。”
虽然道理是这样,但他这种不容反驳的强硬态度,让应怜有种被掌控的感觉。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应怜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望着他,无声地表示抗议。
师岸同样盯着她,片刻后,淡而冷地扯了扯唇角。
“你被天道创造出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我,应怜。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比起别人,应该更近一点才对。”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惆怅。
应怜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师岸这么独断专行?天机镜确定没投影错人吗?
罢了,跟幻影生气有什么用,而且也没必要继续问下去。
师岸厌恶妖族和魔族,十有八九是见她不杀君执天,于是替她代劳。万一把他现在惹生气了,不告诉她关于“道源”的事了怎么办?
“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她放柔了语气,“师岸,你我同为天道造物,你就像我的兄长一样,没必要因为这个吵架。”
“兄长?”
师岸目光微垂,“那是凡人间的称呼。你还是把我当作‘师兄’比较好。”
反正是幻象,应怜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师兄。”
她目光瞥到师岸放在一边的“斩情”,有心转移话题,便道:“我好久没见你用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岸就开始只用术法,不再用剑,就连和君执天一战中也是如此。
师岸语气平平,“想多练习下术法而已。”
他拿过“斩情”,垂眸望着它,目光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突然,应怜手上一沉,“斩情”被塞到了她手里。
她一怔:“这是……?”
“把它□□。”师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