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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俯下身来,在书架底层挑书,裙子就卷了上去。
纤细修长的腿在破碎的罗纱间若隐若现,如一捧新雪。
君执天敛下眼中的暗色,道:“学习。”
“学习?”应怜很茫然,“学习应该多看正经书,而不是这些乱编的话本。”
身后,君执天应了一声,颇为漫不经心,似乎根本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
应怜继续翻了翻,突然注意到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
在一堆花里胡哨的封面里,似乎夹着一张画。
她好奇心起,抽了出来,垂眸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
……画中人侧躺在一个金笼子里。
她身着华丽的魔族衣裙,裙摆层层叠叠,缀满宝石。金笼上方垂下细细的链条,拴在她的手腕和脚踝上。
整个画面浓烈华丽,视觉冲击力很强,看得出作画人功底很不错。
但是……
就算画中人的长发丝丝缕缕地垂下,掩住了脸,应怜也能一眼认出,这画的是她。
她恼怒:“君执天!”
他怎么还没断了把她关笼子的心思?
没等对方回应,她就拎着画,回到床边,把画向他面前一递,“这是什么?是你画的?”
瞥了一眼,君执天神色一凝。
这是金笼被铸造出来后,他画的一幅画。
虽然他现在不会这么做,但是出于某种私心,他还是保存着这画,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没想到此时会被应怜发现。面对她的大发脾气,他咳了一声,“……这是很久之前画的了。”
应怜不买账,瞪着他,“你是不是还没把那个笼子扔了?”
确实没扔。君执天启唇,有心编谎话哄哄应怜,再偷偷把笼子处理掉。
但看他的表情,应怜就知道了真相,立刻拧起眉毛,使劲掐了他一下,“还想骗我!”
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双颊一片绯红,生动又可爱。
君执天注视着她,有些移不开目光,凑过来想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他叹了口气,哄劝道:“我现在就让下属把笼子毁了。”
“反正毁了之后,还能再铸一个?”应怜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