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琛盛站在教务处,教导主任严厉的询问为什么打人。
他笑,“看他不顺眼。”
满不在乎的态度顿时把教导主任给气狠了,当下就要给他个颜色瞧瞧。
顾时笙只是路过,没理由站在那里偷听,也只听到了这么两句。
后来,将作业放到语文老师的书桌上回来。
宗琛盛又在树下罚站。
蓝白色松松垮垮的校服,偏他穿起来就像定制似的。
他低着头,看着地上随风卷着几片枫叶,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时笙想了想,买了一些面包和水递给他。
他好像总是迟到,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然后早上早自习就打架被抓到了教务处,估计这会儿还没吃东西。
“谢了。”
宗琛盛接过,拆开了面包袋子。
顾时笙问:“为什么不和教导主任说实话?”
“没必要。”
“虽然打人不对,但是我们上次送李可回家的时候,她说那男的经常缠着她……这次肯定也不是第一次。”
“以后他不会来了。”
“嗯?”顾时笙说道:“就算不来了,你也是见义勇为。”
宗琛盛拧开矿泉水瓶盖子,丹凤眼坦然如秋日碧空,“担心我?”
顾时笙抿唇不说话,宗琛盛也不追问了,只说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他向前一步,低下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用只有她和他能听见的音量说道:“李可是女孩子,哪怕她只是偶然的帮助了一个闲散社会人员,无端端招来了一个疯子畸形的追求,事情传了出去,也会越传越离谱。这种事,对女孩子的名誉,不好。”
秋日的凉风穿过少年的指尖,拂过耳畔的低吟。
少年与轻风温柔到了极点。
……
所有人都说宗琛盛是全校最嚣张叛逆的一个。
可是,顾时笙却觉得,那不是嚣张和叛逆,是不羁与恣意。
他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活得恣意潇洒,而底色永远是温柔。
一把如此锋芒毕露的匕首,要经过多少锤打沉淀,才能敛取灼热的光华,变得厚重沉稳?
那应该很辛苦很难熬也……很累吧。
她怎么就忽略了呢?
“其实。”顾时笙手紧紧的抓着手机,掌心微热湿润,“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如果行程很紧,事情很多,又很累,有时间不如多休息。”
毕竟她也没真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