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走向对自己咧嘴笑的孔雀,我一脸你敢当众做出什么有损我脸面的事情我当场阉了你的架势,当然,柳敛从来没把我的威胁当一回事。
将那腻得死人的巧克力花束递给我,他居然奇怪我为什么空手就下来了,还问我难道上班都不带包的?
“你找我就为了给我这个?”扬了下我手上的巧克力,我很有砸他脑袋的冲动。
“哦,这个啊,是朋友让我帮他保管车的谢礼……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上车啊!”
上你个头!瞪了他一眼,我眉头皱得更紧,“我还没下班,今天要加班,你有事的话晚上……”
“加班?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做完赶快下来……”说着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我转过身就往来的方向推。
喂,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而且为什么我要上你的车,有你这么邀请人的啊!
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柳敛笑谑的在身后说,“昨天放了我那么久的鸽子,不会不给个补偿吧,正好朋友让我帮他保管车子,你赶快做完事下来,晚上陪我兜风。”
补偿?陪你坐在法拉利的跑车里兜风?呵呵……这样的说法竟不陌生,就好像那个为了补偿他照顾喝醉的我一个晚上,让我陪他吃一顿他烧的饭菜一样……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柳敛式的补偿方式。
没有反驳什么,一来是我没有真的想要拒绝这种他所谓的补偿方式,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的注目率实在太高,几乎所有经过的人都停驻下脚步,仿佛在看电影拍摄现场一样,甚至还有不少人拿出照相机开始为晚上的博客标题是“我居然在街上看到法拉利”的文章取材。
不想变成众目睽睽的焦点,我拿着那丢人的东西快速走进办公大厦。
一路上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从接了电话到现在这一折一回,都不太正常,思维完全跟不上现实发展,只能楞楞地在身体反应之后开始分析。
进了公司的门,将费雷罗给了晴子,我没有甩她惊讶想要一问究竟的表情,直接走进办公区。
凯渊已经埋头继续工作了起来,桌上的咖啡也已经泡好,见我回来,只是顺手将一打迭不知道他是不是今天凌晨发狂工作到现在的数据递给我,眼睛还是盯着手提电脑上的数据,“帮我分下类吧,然后平均分发给组员。”
看着那一迭客户资料,我的眉头皱得比在下面面对柳敛的时候更紧,这种超额的工作量说明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那么久都没有接过手,凯渊有些诧异地望了我一眼,在迎上我那双认真眼眸的刹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立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与专注。
叹了口气,我接过资料,并没有马上坐下,因此凯渊也没有马上移开视线,似乎等着我说话。
“这些我明天上午会做完。”虽然是疲惫下的眼眸,还是那么清澈,那么柔和,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对这双眸有抵抗力。
也许因为太过劳累,使得凯渊的思维比平时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随后轻轻扯了个笑,“晚上有约会是吗?那先放着好了,不急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比平时更加注意他的神情,想要从中发现什么,结果还是和以前无数次一样,完全无果。
哪怕是那个不太自然的微笑,也仅仅是因为连续工作的疲惫造成的,容不得我有丝毫想歪的地方。
“嗯,那我先走了。”那瞬间我是多么希望他说,这个工作很急,你一定要现在就完成,哪怕是这么不明显的在意,在意我的约会,也会让我兴奋不已。
然而凯渊依旧是凯渊,那个可以随便将我往别人怀里塞的凯渊,我对于他,和所向披靡里的其他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