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
水牛脑海中突然浮现阮元沛温柔俊朗的脸庞,心想:刚才大夫人是不是也怨怪我绝情呢?
蓦地,犹如一盆冷水罩头泼下,最后一点睡意和糊涂也给驱散,水牛被自己的诡谲思想给吓得够呛了,直觉抬手抽自己一个嘴巴。
“靠,想些什么混事!给清醒点。”
“咦?!”苏奕雷被这突兀举动吓了一跳,支着手杖急忙探手,险险捞住要继续自虐的手,他气得脸都歪了:“吴水牛,你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还是牛皮太厚,抽着好玩?”
水牛愣是被苏奕雷绕傻了,好半晌才笑骂:“我抽抽你玩儿,好么?痛的。”
苏奕雷额上登时青筋暴跳,他咬牙切齿:“那你刚才是干什么?你他妈的是一M吗?”
“你才M,你全家都是M。”
“那你倒说你是干什么?”
说到这个,水牛要纳闷了,他讪讪地转移话题:“今天天气真好。”
苏奕雷微愕,唇角强烈抽搐起来:“吴水牛,我看你今天是脑子不正常。”
“没有,想敷衍你而已,别再问了好么?卷卷你真是越老越鸡婆。”
“你!!行呀,吴水牛,我就不管你是不是自虐,过来。”苏奕雷招手。
“干嘛?”水牛撇了撇唇,脚下生根似地站得牢固,他自觉又不是犬科动物,干什么要听人招呼就过去,干脆环手抱胸,施施然还一句:“你自己不会过来呀?”
苏奕雷眼睛微眯,轻喃:“你忍心让一个瘸子支着拐杖千辛万苦才接近你吗?不是说帮我治病?就这么一点诚意?”
水牛就是太仗义,听了这话,再不甘心也要让着残疾人,这就咂咂嘴巴,几个大步迈过去了。
“好了,有屁快放。”
苏奕雷脸带微笑,轻抬臂,却没拿稳手杖,龙头手杖歪倒地上,苏奕雷探身去捡,却动作笨拙。水牛见了自然是弯身替他捡,可也就这一松懈,腰上被一双手缠住牵带着坐落。他原本可以反抗,包准出手就让大胆的家伙非死即伤,可凶手是苏奕雷,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一犹豫,已经尘埃落定,他竟然被苏奕雷抱到膝上搂住。
有几秒愣怔,吴水牛立即曲肘击向这大胆的卷卷,哪知道这一击都把人打得重重呛咳了,那双手却依旧顽固地圈在采上。水牛这下不敢再下手,怕把人打出毛病来。
“我靠,再不放手,老子就阉了你!”水牛张牙舞爪,就是没真下毒手。
苏奕雷缓过气来,胸膛仍隐隐地痛,却强扯得意笑容:“反正你没将我这同性恋当一回事,搂搂又不会少块肉,这样对我的心理治疗有帮助,方鸽没有告诉你,我这病主要是缺乏温暖引起的吗?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