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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并不介意这惊奇的目光,苏奕雷用手杖戳了戳地上的司机,甚至没有去关心对方伤情如何,以不容拒绝的冷淡语气抛下命令:“让我的律师处理这里,我出来的时候,不要再看到他们。”
话落,又笑对吴水牛:“进去喝一杯咖啡?”
“你的腿是怎么弄的?”水牛急问。
苏奕雷淡笑:“据说是自杀未遂。”
据说?
水牛眯起眼睛:“是谁伤害你了?”
笑意一凝,苏奕雷睨视着这热心的少年人,他甚至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坦白,但话就出口了:“我不知道,有一天醒来已经躺在医院里,据说是跳楼。”
又是据说?
吴水牛真的忍不住了,急步追上已经往店里走的人,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苏奕雷已经挑了一个座位,透过落地玻璃正好看见刚才发生事故的地点,苏奕雷不时往外头看去一眼,也不准备再回答问题:“这里的拿铁不错,要尝尝吗?”
“给我可乐,我不喝咖啡。”水牛随意地摆手,额头因为对方的忽悠而皱紧:“算了,你不愿意说就罢了,但是刚才有人要捉你,你也该请些保镖了,有没有认识的?我给你介绍几个超级棒的保全公司。”
苏奕雷刚才跟服务员点了餐,闻言就瞥上吴水牛一眼,看这热心的模样半分不假,也不禁莞尔:“吴水牛,你之前不是恨不得咬我一口吗?怎么又要帮我?”
“我现在也想咬你。”山民小子一声爆吼,优雅的咖啡馆顿时有了几分菜市场的气息。
苏奕雷额角轻跳,送出一记白眼:“吴水牛,注意场合和环境,调节好你的情绪。”
“我特地逃课出来不是为了给你装孙子的。”水牛不齿地喷了道气,瓮声瓮气地说:“我是要来问清楚你,你究竟有没有纠缠燕裘,你有恋童癖么。”
服务员端咖啡杯的手抖了抖,幸亏够专业,没给洒掉。
苏奕雷扶额,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又要了一些小食。
山民小子静静地看着,最后他声音放低不少,问题却依然直接。
“刚才那张钞票上面写了什么?”
“……”苏奕雷眯起眼睛打量吴水牛,五指敲击桌面,他啜一口咖啡,浓香滑入喉间,齿颊留香,他缓缓地深呼吸:“问我是不是对燕裘有性趣?但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何不亲眼看看?吴水牛,你要来参加派对吗?我举办的派对。”
派对?水牛忍不住蹙眉,他实在对派对没有兴趣。
“燕裘也会去。”小心翼翼地下饵。
“我去!”毫不犹豫地上钩。
少年人的积极让苏奕雷禁不住微笑,他故意端起咖啡杯,一边啜着咖啡一边偷偷观察这神奇的乡下小子。
分明很笨的模样,怎么又会注意到他在钞票上写了字呢?
水牛恍然大悟:“哦,你别是看中那年轻服务员,写了些情话在钞票上吧?”
“噗……”
一口咖啡喷出来,山民小子肤色更深了,而苏奕雷毫无愧疚感。
“你活该。”
吴水牛抹一把脸,端起杯子吸一口可乐,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