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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资格,吴水牛的确没有资格,但这不足以击败他,反正球球就是他的儿子,谁也欺负不得。
“你管老子什么身份,老子就要说,球球是不让给你们了,我来养!”话罢,吴水牛抱胸扬首,自信满满。
“你!凭什么说这大话。”燕南飞打量这与侄儿同龄的男孩,眉心堆起小山:“不过是个小鬼。”
“哼,我回家种田也不会把他饿死,总比给你们摆弄来得好,而且球球很聪明,他念书都得奖学金,不依你们的,他也会成功。”
“……异想天开。”
“异个毛呀,他老子燕十六不是做到了?”
提及燕十六,燕南飞将出口的话给噎住了,满目里尽是少年人意气飞扬的得瑟嘴脸,这般嚣张却不惹人嫌,他感觉像是在与少年的堂哥说话,一样的自信,一样的张狂,久久以后他转眸睨向侄儿,燕裘始终不发一语,此刻神情愣怔,眼里全是吴水牛。
“你是想当律师?”
忍不住,他问哥哥的儿子。
燕裘回过神,轻抿唇:“我?我也不确定了,以前的确全心全意当律师。叔叔,再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吧。”
面对侄儿的要求,燕南飞搭在双膝上的手指轻轻敲击盖骨,突然就撑起身,燕南飞掷下一句话:“那你好好考虑清楚,如果没有目标,就跟我回家。如果有……就再做打算。”
就此,燕南飞表明心迹,他并不是只为家里办事,只是担心侄儿。
这弦外音,燕裘和吴水牛都听出来了,前者因为聪明,后者因为了解。
燕南飞离开,把空间留给二人,待他前脚踏出去,水牛就迫不及待地握住燕裘双肩,嚷嚷:“你不能回燕家呢。”
“为什么?”燕裘不甚积极,轻声问。
水牛瞪圆眼睛,不敢置信:“燕家是不会接受GAY的,到时候你还不痛苦?”
燕裘眨眨眼睛,侧目稍想,他支起眼睛,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犀利,淡淡道:“如果你不接受我,那样,去哪都是痛苦。”
问题绕了一圈,又扔到水牛身上,山民小子都要急坏了:“现在别耍脾气,你没有接触过燕家,你不知道。他们都是不错的人,问题就是太爱管人,整一个国家服务机器生产中心似地,你去了那里,八成得按他们铺垫的去做,而且老头子们很保守,要知道你是GAY,肯定会整治你。别回去……”
“那你要我怎么样?”面对前途,燕裘显得十分淡漠:“除了投靠他们,我还能期望谁?他们是我的亲人。”
难题再次掷来,水牛见招拆招:“要不,你跟我和大夫人一起生活,大夫人好说话,花费之类的,等到你能赚钱再慢慢还他就好,更何况你十八岁以后就能用燕十六的财产了,不成问题。”
殊不知燕裘对阮元沛敏感,一听这提议,脸色就涮一声沉下来,语气也变得冲:“我不用他帮忙!”
“唉?!这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他的。”燕裘抿唇苦笑:“不管是爸爸还是你,他都要抢走,他凭什么?我不会接受他的帮助,你不用再说了。”
水牛彻底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燕裘已经沿着转梯拾阶而上,他伸了伸手,最终还是没有把人留住。
儿子很讨厌大夫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