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总结吧,从那张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不快,南宫云烁不禁想,或许这个人更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吧。
亭内的人又沉默了,莲湛毓给云烁添了酒,但没有说话,只是举杯邀云烁共饮。二人傻傻地几杯下肚,只是盯着圆月发怔,实在让云烁受不了,虽然以前他经常沉默对待自家婶婶的脾气……
“对了,你儿子……莲翰洋是吗?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没话找话说的典范,第一次做这事,云烁的脸有点热,不觉间飞上两抹红……
莲湛毓惊讶地抬头,看到那张仍带稚气的脸微红,知道自己闷着了这个年轻人,不禁轻笑:“他不是不想理你,他不能说话。”
“不能?”什么意思,哑巴?
“嗯。”淡淡的,已经没有开始的执着,仿佛经过太长的时间,已经放弃了。
“天生的吗?”虽然觉得自己唐突了,但云烁仍问了,那小一个孩子……就这样不幸吗?想起来,自己十一二岁的时候过得虽然也不好,但至少身体健康而且还有妹妹陪伴着,现在看这个病弱的父亲,不禁想这个孩子是以怎么样的心情活下来呢?
“不……他是遇上一些可怕的事,然后就不能再说话了。”回忆起悲剧,如夜般的黑眸半磕,不让人探究那抹深沉的仇恨。
可怕的事?据他所知,这类型造成的残缺应该是:“心理因素。”
“……”心理因素是什么?听的人一脸“莫宰羊”。
“医……大夫怎么说。”
“难书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除非能使让他不说话的原因再现,才有可能康服,但那不大可能。”对一个外人说了这么多,大概已经是极限了,莲湛毓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就如他说的,朋友敌人,现在还不能定义。那自己也不想把太多的事告诉这个未知的人。
不是没有注意到莲湛毓的意图,但云烁却不想止于此,或许因为对方是一个小孩,让他起了侧隐之心吧。
“或许我这样说比较能让你接受吧?我想我有办法治好他……如果是因为难书说的那样。”这种情况通常因为某些暗示,也就是一种催眠,让患者陷入无法自知的自我催眠状态,他以前学的心理学倒有不少这方面的教材。
云烁这话无疑就是平地一声雷。
“什么!”耿直的侍卫跳了一记。
“真的?”病弱的男人从椅上蹦起来,马上又因为潺弱而摔回椅上。
“不可能!”亭上一阵翻滚声,看来琉璃瓦也毁得差不多了。某人从檐上吊了下来,是偷听了一整晚的难书。
反应……太有趣了。云烁的唇角抽起弧度,表情甚是愉悦。
“不可能,那个孩子,根本不可能会说话,这么多年,我们不是没有试过,就连把现场重现也试过。都没有用,你能做什么。”难书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在这个天朝国,他认第二,绝对没有活着的人排第一。
“重现的,就是模仿的,那不一样。”虽然做法是对的,绝对可能会让人回复正常,但云烁并不认为现在的科技能把现场做到如些迫真:“你们是不是让几个人穿带血的衣服躺地上就是重现现场了。”
“……”三人脸上一阵臊红,看得云烁直闷笑。
“相信我一回又会怎么样?过程很简单,给我跟莲翰洋一个安静的空间更好,然后,一切好了以后,照顾我一天就好。”使用精神干扰……很费神。